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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孝莲苦笑一声,双手捧起其中一本日记,轻轻递给了坐在对面的蒋迫。
蒋迫同样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放到桌面上就开始看了,一点也没多客套。
“我父亲本就很喜欢你,他写下的东西若对你有用,我想他是不会介意给你看看的。只不过,请不要带走。”董孝莲盯着蒋迫,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
“当然,我就在这看。”蒋迫抬起头来,郑重保证。
董孝莲又笑了,“好。”
“那你给我的那个手镯,我也还给你吧?”蒋迫突然想起了另一样属于董朝的东西。
“......好,谢谢。”董孝莲没有多言,很干脆地回答了对方。
“本来就是你的,谢什么。”蒋迫自以为气氛很是和谐地也笑了笑。
“不对,我送给你的,送出去的时候就算是你的了。”董孝莲却很意外地较起了真,“你要给我,我也当是你送我的。”
“......”蒋迫愣了一下,惹得董孝莲又笑了。
“你要是觉得别扭,你就送给...陆霄?再让陆霄给我就是。”她故作轻松地不去看蒋迫,把另一本日记轻轻放在一边,拿出今天要看的文件开始工作。
蒋迫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起了董朝的日记。他看得很慢很细,没再抬头,董孝莲也不介意他看完了那部分后,又从头到尾翻了个遍。
这样也好,她能盯着他多看一会儿。
蒋迫自然另有心事,他在董朝的日记里看到了不少之前并不知道的信息,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仔仔细细地把手里的内容都读了一遍。
董朝的记录很简单,并没有用事无巨细的流水账方式写日记,而是只记要事和家事。
他大概也没有强迫症,格式一点也不统一。有时候接连无事的几天会直接略过不提,有时候又会记上一笔,几号至几号:静好。要么就是突然在一堆工作进展后面加个括号,写上小莲上高中啦。
也就因为这样随意的风格,董朝自读大学起开始记的日记,到去世的时候共二十八年,才用了两个本子。
蒋迫手里的这一本是近年的内容,还有不少空页,没一会就看完了。里面关于二十二年前的事提及不多,董朝不是一个喜欢忆旧的人。
但关于凌央的部分有不少,也包括董孝莲给他指出来的部分,因为董朝的日记不是写给外人看的,仅仅是自己保持的习惯,所以提到凌央的话读起来也不是很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