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编号十丑吗?”凌央懒洋洋地反问一句,往前挪了半米盘腿坐下。身后的人正在处理伤口,她作为异性还是背过身来比较礼貌。
凌央抱起自己的背包,掏出了几份自热火锅,给大伙弄吃的。
反正也要歇一歇,吃饱了才有力气揍人。
“编号十?那我还是略输一筹。”那家伙在大嗓门嗝屁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后窸窸窣窣地摆弄着什么。
凌央故意不问,专心给饭盒加水,把各式口味排排摆好,等着它们热起来散发香气。
大概五六分钟过去,那男人才缓缓走了过来,也盘腿坐下,“你这小姑娘果然很有意思,也不好奇我是谁,也不问问我来干什么。”
“你是谁,来干什么,嗯?”凌央把手电筒的光束调暗一些,扩大照明范围,然后立在地上。
这家伙只有半张脸是烧毁的,另一半依然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你不记得我了,唉。”
他把从大嗓门身上取的东西放到了一个小盒子中,并没有避开凌央目光的意思。
是一个手机和一段……手指?
“......先遣队的?”凌央没有问他拿人家的手指做什么,她不想表现得太好奇。
既然这个人是顾问,而刚才大嗓门又频繁提起先遣队的编号,凌央便顺口一猜这家伙是自己的旧队友。
但她那会儿才十二三岁,队里除了三个小孩子全是大人,她记不清楚。
不过她确定里面没有烧伤者。
“编号零三九。”他把手里的小盒子装回口袋里,“你好,零四九。”
“我叫凌央,我有名字。”凌央翻了个白眼,先遣队是她不愿提起的事没错,但这不代表她很怀念自己的旧队友。
相反,对于这群连自己的名字都懒得记的大人,她很反感。
董朝、姜穆、洛安邦和萧净,是仅有的那么几个知道自己叫什么也愿意喊她名字的人。
“啊,凌央......”他仿佛第一次知道似的,喃喃重复了一遍,又笑道,“真好,我都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凌央没有接话,只是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他若真是零三九的话,现在年纪应该也不大,因为先遣队的编号是按照年龄排序的。
但他看起来好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