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前,缓声道:
“孤王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说,你们能够让我铸造前所未有的盛世。”
“这样的话,孤王现在,相信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可能够说服我?”
他走入殿内,转身看着这些气度已经是超过寻常修士的修者,道:
“先前你们曾经和余高说,要孤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余高领着诸多内监,给这诸子百家准备了各自书案,笔墨纸砚齐备,又将一丈见方的白纸悬在他们的前面,一面面悬下,姬轩站在高处俯瞰,那白纸如同张张屏风,将诸子百家遮掩其后,颇有些轻灵的感觉。
姬轩伸出右手虚引,道:“诸位一路讲学而来,又取了笔墨。”
“可是要给孤讲一讲这许多的学说?”
相里氏沉静笑了下,他没有背着剑,多少有些不适应,稍微晃动了下肩膀,习惯于握剑的手握着笔,也竟像是仗剑一般笔直,道:“我等稷下一脉也不是只讲死道理,这一次我等奉命离开了稷下学宫,从不同的方向来这元朔,所见所闻所感,都可以融入我各家学派所学。”
“第一日,就有劳王上来我这里,知我墨所染。”
“为兼爱,为非攻,曰尚贤,曰尚同。”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是为所染。”
“何为兼爱,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王上且听……”
开篇立意,其气魄直放眼天下,姬轩微有动容,颔首迈步而来,相里氏持笔如握剑,直接在白色的纸卷上抬笔落下,划出一道痕迹,嗓音平静,开口讲述自己自岚洲而来,一路所见所闻,提出兼爱无有别界之说。
又以所见乱象,提出尚同一说,其深入浅出,自其自身,而后到家国天下,娓娓道来,所见无比契合天下局势,当日姜尚所说的只是浅尝即止,而今日才得以蔚然大观,姬轩听完墨家之时,已近黄昏,而紧接着便是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养吾浩然之气,姬轩更觉失神,不由得继续听下去。
是夜余高捧来七十二盏人高铜灯,将大殿照的一片明亮。
第一日讲述墨家之义,见兼爱非攻;第二日听儒家之仁,知民贵君轻;第三日说法家之道,人皆有私,以刑法之严,以制天下之私;第四日兵家上前,言以正合以奇胜,上兵伐谋,说虚实,道九变;见兵家大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见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不动如山,难测如***尽了天下战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