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芩谷跟肖芳道谢,出了院子,先把钟何氏从另一条路送走。
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走到,就朝着屋子大声地嚷嚷。
自己是郑家当年明媒正娶回来的,辛苦操劳多年,赚钱养家,供丈夫上学堂。
现在丈夫有本事了,一声不吭就从外面带一个女人回来,还要她伺候女人生娃……简直欺人太甚,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
她要回娘家……
芩谷一边扯着嗓子叫嚷,一边哭号……
这可是委托者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因为在女戒中就写的有,女子一定要温柔文静娴雅,绝不能做那等泼妇。
呵,温柔文静娴雅,委托者便是被这几个字给害了。
别人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错的不是她,凭什么就应该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索性就做了那泼妇又怎样,反正委托者之前做到那种程度,最后不也是落得凄惨死亡的下场?!
芩谷这一闹,立马把周围的人吸引了过来。
“啧啧,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啊,那郑家小媳妇竟然会吵架了?”
“可不是,还真是稀奇啊。”
“反正我在这里好多年了,从来没听到那郑家小媳妇大声地说过一句话,每次见面都是很温柔地笑一笑……”
“自从她嫁过来那天开始,就没吵过架好不好。都说那郑家老婆子有手段,把这个媳妇吃的死死的……”
“可不是么,听说之前三个媳妇都跟她不和,说人家媳妇怎样怎样,挑拨离间,闹分家争家产什么的。这个小儿媳妇带了一大笔嫁妆修房子,整天听她说这个媳妇多懂事多孝顺,没想到现在小儿媳妇也跟她不对付了呢”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的妇人,言语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
“唉,我就说嘛,就算是泥塑的菩萨也有三分火气的,人家带一大笔嫁妆过来,好不容易把这个家兴起来了。你儿子倒好,有点本事了就从外面带一个女人回来,这换谁也受不了啊……我原先还以为这个郑家小媳妇会一直忍下去,干脆就当郑家的佣人算了呢,没想到她还真敢吵起来。”
“我听说郑家小媳妇娘家好像现在不怎么好,大概郑家是吃定了人家不敢蹦达,才会这么过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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