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常好。倒是你看起来过得并不怎样嘛。怎么,现在突然找上门来,莫不是要求我们来着?”
芩谷不喜欢文人之间欲说还休的做作,直接撕开了来说。
郑炳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有一丝愠怒,毕竟,他曾经在委托者面前就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和不可违逆的姿态。
芩谷见对方不做声,于是懒得浪费时间,扭头就走。
郑炳根连忙道:“我话还没有说,你给我站住……”
芩谷脚步没有停留,呵,还以为像喝斥委托者那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也不撒点水水照照自己啥德行。
郑炳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一时间他没能转过弯,于是也气呼呼地离开了。
半年后,郑炳根又来找芩谷了。
这次,郑炳根看上去比上次更加糟糕,更加邋遢。
不仅胡子像一团乱糟糟的黑色的毛线团,就连头发也根根像钢钎一样直立着,油腻的,黏成一缕一缕的。
全身散发出酸腐的味道,几米之外都能闻得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芩谷看郑根柄的时候,对方腰背貌似佝偻了一些,眼中也没有那样的倨傲和藐视一切的神采了。
这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嗯,就像是……好像对方身上的光芒没有以前那么夺目刺眼了一样。
光芒变得黯淡了。
郑炳根看着芩谷,明明是祈求,却带着怨恨的质问:“难道你一定要让孩子当一个没有父亲的孤儿吗?”
芩谷没有回应,只低头问爱国:“爱国,告诉妈妈,你有父亲吗?”
“妈妈,父亲是什么?”
芩谷微笑着朝郑炳根摊摊手,瞧,你根本就没有存在意义。
她并不觉得让孩子直面自己真实的人生没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虚伪地忍着所有的痛去承认去原谅?谁爱原谅谁去!
郑炳根狠狠瞪着芩谷,又看了一眼孩子,他浑浊的双眼对上孩子清澈的眸子,终究不敢直视,再次败兴离去。
这次郑炳根离开后,芩谷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个月后,郑炳根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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