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进入内宫,发现房显斜躺在松软的榻上,怀中抱着一个轻纱半掩的曼妙女子。
中央几个舞姬正在靡靡之音下扭腰摆臂,因为芩谷的突然闯入,场中气氛猛地一滞。
纷纷看向芩谷,本想发作,发现来人竟是郡主。
芩谷爆喝一声:“都给我退下!”
房显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美色,总之看着芩谷的眼神都有些飘忽,笑着道:“咦,原来是乐儿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啧啧,你把本王的舞姬赶走干什么?”
房显下意识坐起来,怀中的美人儿也淡淡地坐着,脸上虽挂着平淡的笑容,但是弯弯的眉眼中却散发着冷冽,没有丁点笑意。脸上的笑容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芩谷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总觉得有些刺眼,大声道:“来人啊,何美人身体不适,召太医前来好生诊治。父王有政务繁忙,扶父王回昭阳宫。”
房显还乐呵呵地道:“乐儿你真是大胆,竟然敢在父王面前如此放肆。何美人哪里身体不适啊?什么政务,哪有我的美人儿重要,呵呵……”
说着说着又往何美人身上凑。
何美人小嘴轻启,“以前臣妾只听说王上很是惧怕王后,没想到一个才刚从外面回来不久的女儿也可以随意左右王上,唉,臣妾只是想尽兴伺候王上……”
芩谷眉心微蹙,手指微曲再轻轻一弹,一缕急不可查的能量波动划过空气没入到何美人的心口。
正如她之前说的那样,每个人有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或许何美人也是这乱世中那些当权者手中的棋子,她有她的苦衷和不得已,但是,芩谷现在是郡主的身份,总不能说因为别人的“苦衷”就放弃自己的身份吧。
所以,当两个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那就看谁的拳头更大。
芩谷只是暂时封住她的心脉。如果是生死存亡之际,封住心脉便是保住最后一丝元力。对于一个正常人,封住心脉则是控制其活动,进入昏睡状态。
落在旁人眼中,何美人刚刚说这话呢就突然眼睛一闭便软软倒在了房显怀里。
房显抱着何美人摇了摇:“美人儿,美人儿……唉,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呢?孤还等着你给孤献舞呢……”
芩谷道:“父王,看来何美人的确身体抱恙,便让太医给其诊治,让她好生休息,等调养好了再伺候父王不迟。”
穆公公已经颤抖着上前,躬身垂立,“王上,乌将军求见,正在殿中等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