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来还想顾念以往相熟的情谊。既然你不领情,我们也不必留情了。阿键,把这位陆少爷好好请下去,免得扰了咱们客人的兴致。”那道声音冷嘲热讽,好似在评论一个什么可供取乐微不足道的玩意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围成一圈圈的鸟群如同摩西分海般分出一条路,宁夏一行鸟正在这条道边。身边调皮的小娃娃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热闹,被宁夏一个个一个摁了回去。
小毛头,还没腰高就看上热闹了?也不嫌事儿大……
宁夏脑子钝钝地看着为首被两个彪形大汉拖走的陆威,一副被打惨的鼻青脸肿的模样,被拖着往巷边走去,衣服都碎成一条一条了。
她猝不及防地对上后边跟着的鸟。
他瘦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光鲜了,身上虽不至于穿着什么粗布麻衣,但也看得出衣服已经过季许久了。
宁夏愣愣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宁夏。
但两只鸟谁了没靠近,越来越近,然后擦肩而过。
他们都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越行越远。
“堂姐,你的脸色好难看哦。”一个胆大的小萝卜头问道:“刚刚那个大哥哥一直在看你。”
宁夏摸了摸对方的头道:“没有,你看错了。那个大哥哥不是在看我,看你们呢,一群搞怪精。”说着狠狠瞧了对方的腮帮子,直到她呼痛才离开。
“走吧。等会太翁和族老他们过来我们还没安排好事宜,没准会罚咱们跪祠堂。”
“我、我……我们快走!”好几个小萝卜头这会被吓得不得了,想必平日里那些族老对他们积威已深。
没有了朋友的日子没有想象中地难熬,不过是又一次习惯,习惯自己一只鸟待在,习惯一只鸟出去玩,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如她所愿,宁夏再也没有遇到过陆月华,她曾经的朋友。
不知道是太巧,还是他在躲她,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公共场合,都不曾再见到那家伙。
宁夏也渐渐地将他埋在心里最深处,成了一段封尘的岁月。
她前两段人生在这不知日月中失了新鲜颜色,不断有新的记忆加入,掺成另一个她。
凤凰的生命实在是太过漫长。长到父亲结束了假期又一次重新投入结界守卫工作,长到宁夏完成了她的第一次圣池之旅,长到被她刻意遗忘在记忆角落的陆家重新出现在族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