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灶。”

“明国没有明君，指的是天启皇帝整天不理朝政，任用阉党是吧？那万一他的继承人是位明君呢？”

“其实吧，天启皇帝还是个合格的君主，阉党也不是大问题，某种意义上还是皇帝和朝廷真正的忠臣，天启的继承人嘛……嘿嘿，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朱元璋复生，恐怕也挽救不了明国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是有刘彻那样的英明君主，大明能够中兴么？”

“上工治未病，刘彻的集权也是建立在文景之治的基础上的，等根子都烂了，神仙来了也没办法的。这是封建王朝的历史周期律，封建王朝内部是无法解决的。”

“历史周期律，那是什么？”

“你看每个封建王朝建立的时候，经过战乱，人口减少，土地过剩，前朝的大贵族都完蛋了，老百姓基本都有土地，税也收得上来，这王朝就能兴盛一阵子。

等过上几百年，土地和资产都被大贵族兼并了，贵族们又不纳税，皇帝的中央政权经济恶化，统治力下降，就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所谓的中兴，实际上就是皇帝打压这些贵族成功，将土地和生产资料重新分配，这实际上也是一场从上而下的革命，也都是伴随着贵族的人头落地和不服的贵族不停造反的。

刘秀能够中兴汉朝，也是王莽替他干了这些得罪贵族和地主的事情，他不过是摘了果子而已。

明国现在就是根子要烂透了，皇帝对地方势力已经完全没有了制约能力……”

“所以像建州或者临高就能够趁机夺取天下了么？”

赵红军摇摇头，“就是没有建州和临高，明国也会自己垮掉，他们也不过是摘果子的人而已。”

赵红军的这一通解说，都是拿华梅提督熟知的历史做例子，一句现代的专业术语也没有。就是有什么诸如“生产资料”这样的词汇，也是好理解的，因此华梅很容易就听懂了。

这些问题华梅提督平时也想得很多，隐隐约约也能得出类似的结论，只是没有赵红军说的这么透彻而已。不由觉得这趟没有白来，这郁金香伯爵果然是博古通今，胸有锦绣的。

不过这并没有解决华梅提督的问题。华梅提督是个实干家，目的并不是当个智者，指点江山，而是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自己能做点儿什么，减轻老百姓的痛苦。

“那么你说的和白外长、苏外长达成了一致，是说这些海外的前宋势力，能够拯救明国的百姓么？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他们的势力呢？”

“根本不是。从东岸、华美、澳洲的角度看，明国的战乱越长越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