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术式最早在1928年就有了,将近过去了一个世纪,周国辉心生荒谬。神经外科的手术还是太难,难到无法想象。
正准备回病区看眼患者,然后休息,周国辉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主任,您回来了么?”吴冕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吴老师,我刚回来。”
“先别走,帮我个忙。”
“怎么了吴老师。”
“明天手术要直播,咱们直播设备要检测一下。”吴冕说道。
周国辉又惊又喜,忽然间的直播是哪来的?不过他没在电话里询问,应下来,急匆匆赶奔手术室。
吴冕在门口等周国辉,这里周国辉很少来,吴冕怕他找不到地儿。
“吴老师,怎么忽然要直播呢?”周国辉问道。
“老校长打来电话,他听说我这面要做大脑半球切除术,开始要我发手术视频过去,后来干脆问我能不能直播。”吴冕苦笑,“我去找患者家属沟通,幸好家属还很好说话。”
家属……很好说话……周国辉想不懂这一点。
一般来讲手术直播的患者会免除住院医疗费用,签署无数的协议。倒不一定是经济问题,因为直播手术的术者必然是顶级术者,这对患者来讲本身也是一个机会。
很多年前的直播手术从患者走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开始,有人扛着摄像机,一路进行录制。现在技术进步了,安装摄像头转换信号就行。
但神经外科的手术很显然更复杂,绝对不会在无影灯上安装直播设备就可以。
“技术人员来了么?”周国辉问道。
“不用,我自己动手就行,您和丫头帮我照看着点。”吴冕笑着说道。
周国辉虽然见过吴冕拆卸3.0核磁,但还是有些吃惊。
吴老师还真是什么都会玩,连手术直播的设备都会安装,这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换隔离服,进手术室,周国辉怔怔的看着吴冕戴着显微镜,安装摄像设备,忽然有一个古怪的想法——吴老师正在做手术,而不是安装设备。
或许在他看来,这两者没什么区别也说不定。
楚知希在一边看着手机,双手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周国辉问道,“楚教授,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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