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着呢。”
“嗯?怎么了。”李海华虽然不高兴,却也不敢往死了得罪马修德。
“我就是个副院,薛院长牵头,不过他不在医院,进了疫情指挥部,天天蹲市里、省里。
这回他是带着铺盖卷去的,薛院也难……他在那面睡。省里到处缺少物资,防疫难度极大。”
“……”
“没有物资也是死,还不如被直接拿下来。您说,咱总不能看着医生护士穿个白大褂就上去不是。”
马修德嘴里述说着苦处,一边冲韩广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去打电话。
几分钟后,马修德结束了对话,“海华院长,麻烦您和广和说一下严峻性,没人管我有什么难处,我肯定也不会管别人有什么难处。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熬过去,我上门给您磕头赔罪;熬不过去,咱们牢里面见。”
说完,马修德直接挂断电话。
“马院,您这……”韩广云的声音客气了很多。
“我是领了军令状下来的。”马修德冷着脸说道。
他脸上戴着的蓝色外科口罩似乎都结了冰,仿佛是铠甲一般。
“没什么好处,我刚提的副院。”马修德站起来,说道,“我也没想着要好处,这人呐,无欲则刚。这次谁拖后腿,我让他知道医务处老处长有多阴损!”
“……”韩广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领地被人侵占,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就得有人豁得出去。
“马院,我打电话通知其他人。”韩广云积极的说道。
“抓紧,几位院长的电话我打。”马修德也没着急,而是戴好口罩,窗外的冷风呼呼的吹着,听着韩广云一个一个打电话的内容。
树还没倒,猢狲就要散,马修德叹了口气。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史书里写抬棺上战场,平时感受不到那股子壮烈与一往无前,但此时此刻他感受的极为明显。
人心如水,用的好了就一往无前,用不好就变成肆虐的洪灾。
马修德回忆自己和老院长李海华说过的话,觉得有些不同。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看着韩广云,冥思苦想到底为什么。
等韩广云通知了一半,马修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