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百里歌转头看去，发现是之前那位一掌阻止了空间连锁湮灭的老者，当时听人说起，似乎是这天琮阁的坐阁长老。

“前辈。”百里歌朝对方作了个揖，尽管自觉受欺受辱愤难填，但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现在还远不是面前这位老人的对手。

“嗯。”老者略带欣赏地点了点头。

当时被毁去一座山头，他心疼之余想杀了百里歌的心都有。但待他冷静下来，细想一番后，却看出了其中的意味。

大道轮回，乃是人皇绪所独有的元始道意，百里歌不仅拥有此道，还手持凌云刀，加上宗内“那一位”的告诫，他不难联想到什么。而后高塔试炼，百里歌迅速适应了里面的环境，取得的成绩更是让人瞠目结舌。老人家为此也起了爱才之心，再想山头被毁之事，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想不想杀了他们？”老者笑眯眯地问道。

百里歌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虽可恶，但罪不至死。动不动就要杀人，那同混沌凶兽又有何异。”

“好好。”老者笑道，“虽说在这里，纵使你想杀也杀不得他们，但你有此善念，说明尚未被杀念蒙蔽，可见道心通透，是一块值得雕琢的好玉璞啊。”

“前辈谬赞了，百里并没有那般高尚。”百里歌如是回道。

老者捋着白须说道：“我是这天琮阁的坐阁长老秦中厥，你可称我为秦老，天琮阁乃是外门所在。这道屏障，在你通过最后一道试炼前，是不会对你开启的。”

“敢问秦老，试炼何时开始。”百里歌问道。

“你这性子倒是急切。”秦老愕然一笑，“若是你准备妥当，自然随时可以开始。只不过我需要提醒你，外门弟子可不同于高塔内你遇见的那些，纵使外门之末，也是身怀二十万有余的天道道意，更有正宗的天魁宗心法加持，实力不容小觑。你确定不需要再多了解下？”

百里歌苦笑道：“秦老，您看我现在的处境，这大门我是进都进不去，又该如何了解？”

秦老哈哈一笑，神秘地说道：“金贵之物，独展其姿，不喜凡俗。高人一等，多生优越，外不可破，但可……”

说到这里，秦老像是卖关子般地看着百里歌。

后者细细品味，随即喃喃道：“但可……攻心！多谢秦老指教！”

“哈哈哈哈！”秦老大笑，身影缓缓消失，待他出现在远处虚空时，望向百里歌的目光越发显得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