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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敌人!”
高德把众人拉到他的战车上,“前后两件事情得罪了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数。那可不是磕头求饶就能消解的仇怨,也不是跑路就能躲过的。羽林卫查了好几天,把中京地上地下翻了个底朝天,抓到凶手了吗?”
房间里沉寂下来,只听到吧啦吧啦抽烟卷的声音,烟卷上的光亮明灭不定,频率比之前快多了。
“我们和百户大人一样,在驯象所就求个安逸和安稳,”王昆仑帮着统一思想,“为了这个目标,必须把王子赫这股势力连根铲除!”
驼子愁得背更驼了,“先不说御马监,新来这位副百户怕是不会让咱们如愿。”
“她只是副百户!”麻子鄙夷的道:“驯象所是百户大人的不是她的,她敢作反么?”
“这倒是很大的麻烦,”王昆仑焦虑的摩挲络腮胡,“她作反该是不敢,整治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倒是敢。而且她是吕大学士的女儿,就是朝堂掺进来的沙子,我们做什么都逃不过朝堂的眼。”
“我看不如……”
刘小胖脸上横肉抖动,举手比了个斜劈的动作,“把她哄到地下作了,就说殁于职事!”
啪啪连响,一人给他后脑勺一巴掌,王昆仑低喝:“别扯淡!怎么动不动就想这个!”
动不动就想这个?
高德嘶的抽了口凉气,当初自己刚来那会,这帮人是不是就动过这念头?
“他开玩笑的!”王昆仑又抽了刘小胖一巴掌。
“我开玩笑的!”刘小胖给了自己一巴掌。
人心隔胸脯哟……
高德忽然觉得,只靠废矿场之战和拉女皇起身这两件事就全心信任这些部下,恐怕太托大了。等散了会,是不是有人跑去给吕九眉通风报信,他可打不了保票。
“怎么就开玩笑了!”
毛绒绒忽然从空气里挤出来,满腔愤慨的向高德告状。“我看这个副百户真该死!刚才毛尖尖告诉我,她把我们灰豆芽全开了!说既然当了你的家仆就不能再在驯象所拿薪水!”
因为太气愤,她的耳朵尖都在哆嗦。“这分明是歧视我们灰豆芽!觉得我们没有资格当锦衣卫!”
一时高德也七窍生烟,这个吕九眉简直是公开打他的脸!
他才不会承认吕九眉占着道理,那不等于承认自己公车……不,公器私用了么?
“这些事情我会拨乱反正,”他沉冷的说,“驯象所绝不容许脱离群众的人恣意妄为!至于王子赫那帮人的追查,先收拢我们的眼线,重建消息网。”
“这怕是不好办,”王昆仑咂嘴,“瞎子跑消息是有本事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