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
她好似也跟它们没对多大区别。
一条他们争斗中殃及的倒霉鱼。
唯一可能有点区别的是,她应该是价值高点,能让他们感觉到精神胜利和满足,是他们登顶人生巅峰的证明之一。
甄善坐在水池边的大石头上,任清风吹拂在脸上。
此时,娘娘有些不靠谱地佩服一下自己,被两个男人算计来算计去,几次差点命都没了,心中失望讽刺后,便淡然接受了,还能平静地算计回去,偶尔伤春悲秋一下,其他,没了。
即便她现在是雪莲,有人世的七情六欲,但,歇斯底里,崩溃痛苦,好像也没有。
大约原身本性就是个无情的渣女,所以格外看得开。
甄善淡淡勾唇,果然太闲适了,竟还有时间在这胡思乱想?
后背贴上温暖的胸膛,耳边是他轻轻的呼吸,“善善,饿不饿?我做了你喜欢的银耳羹。”
祁御抱着她,轻声道。
甄善垂眸,“还好。”
祁御见她情绪不高,默了默,轻抚她的头发,“善善,抱歉,暂时委屈你住在这,等事情解决,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甄善依旧沉默,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因为好不好,现在也不是她来决定的,说了又如何?
也没问他,凤清尘的事情,问了又如何?
跟他争吵?
不过为难自己,以祁御现在这种蛇精病状态,恐怕刺激过了,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倒不如就这样吧。
她如此什么都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等着所有的恩恩怨怨结束的时候。
也、快了。
祁御看着她沉默,心中也不好受,声音微哑,“善善,你在怨恨我吗?”
甄善淡淡抬眸,“没有。”
祁御却没半点高兴,没有恨他,也不在意他了吗?
他眉间染上一丝苦涩,“善善,曾经我也只想跟着你远走高飞,再不问任何事,所有恩怨,我什么都可以放下,只要你一人,可凤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