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戍的时候,就经常与杨昂过不去,时不时闹出事端来,让张公祺很是头痛。他以为是这二人性情不和,殊不知,杨白此人对谁都是如此。”张鲁曾想让李休做他的军司马,很多军事调度都要询问他的意见、也不避讳他。
是故李休对张鲁手下将领的性情、能力都极为了解,此时一一为李伏剖析道:“张卫乃张公祺之弟,常自诩为其兄以下的汉中第二人,心气极高,其胸襟与杨白比起来不遑多让。至于杨任带兵还算老成、做人却很糊涂,经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彼三人同处阳平,若都还能彼此无事,那才是一桩怪谈。”
李伏这才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他真诚的对李休表示一番佩服:“只可惜子朗身在巴蜀,此地安静,今年鲜少祸乱,无有让子朗一展所长之处。若是投身中原,得遇明主,必能建立一番功业。”
“现在正是建立功业的时候。”李休不以为意,他当初逃避战乱,未尝不有独善其身的想法,此时无所谓的笑了笑,坦然说道:“若是朝廷大军得入汉中,你我再说动沔阳、成固等地豪强,为朝廷尽力输诚。”
“善、善!”李伏大为高兴,拊掌道:“张鲁一旦败亡,不仅我汉中子民将重归朝廷治下、再浴圣人教化、就连前太守苏府君的大仇也能得报,陈元化与赵伯高若是泉下有灵,也能瞑目了。”
陈元化名唤陈调,是前汉中太守苏固府下从事,听闻苏固被张修所杀,亲带宾客百余人攻打张修营垒,随后战死。而赵伯高其人是苏固所征辟的主簿,名唤赵嵩,他是为了救出当时被困的苏固,杖剑直入张修营垒,壮烈身死。
如今这些人的家中尽是老弱妇孺,但他们的义烈却闻名汉中,李伏以及其他豪强对其多有照顾。
李休对这些也是感悟颇深,他忽然说道:“此时若是能有阎功曹相助,我等才真正算是事行半、而所获功倍。”
这个话,让李伏一时踌躇了:“阎圃?虽然同为士人,但他却是张鲁所征辟的僚属,‘君臣之义’尚在,岂会与我等合谋共计?”
“正是因为这份君臣之义,等到张公祺身处危亡之地的时候,他难道还不会出言相救么?”李休悠悠说道:“我看他与骆曜不和已久,骆曜一直想着劝张公祺攻取益州,而他却一直想让张公祺‘上匡天子,次及窦融’。你看前些天初闻朝廷发兵陈仓的时候,众人议论军谋,他却不发一言,其心里想着什么,便就不难得知了。”
李伏想到了那天骆曜反对让杨昂全军调往阳平时,对方在诧异的神情之后,看向阎圃的那一眼不自在的目光。他脑海中像是飞快的掠过了什么东西似得,很快问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也没什么,就与我说了几句话。”李休很诚实的说道,阎圃的城府比他要深沉许多,其实他也有些弄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态度,当日之所以看向他,主要还是那句话的缘故:“他说,即便是窦融,当年在归顺光武皇帝的时候也要亲眼见到虚实。”
“那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