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歇息吧。”
其实也无怪乎于蔡夫人的冷淡,她的弟弟蔡瑁现在已是青州刺史,曾与蔡瑁年少相识的曹操如今也是征西将军。蔡氏已经走出荆州,并不需要再仰刘表鼻息,刘表也显然无法再为蔡氏提供丝毫的助益。
刘表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蔡夫人的手背上摩挲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最后,在蔡夫人忍不住想将手抽出来的时候,刘表忽然说道:“天子仁厚,连刘伯安在河北被袁绍劝进的事情都能宽宥,何况是我?如今宗亲贤才不多,我得设法让陛下见到用处……至少要先离开这。”
蔡夫人像是被刘表提醒了什么,颜色也好看了些,虽然她的心始终向着娘家,但丈夫有权势,自己在两面也能更有好处:“离开这倒也不难。”她到底还是抽出了手,轻轻覆在刘表的手背上:“只要夫君舍得。”
刘表没有注意到蔡夫人在他背后的神色变化,但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要我主动辞官?”
“不及时舍去,难道还要等人来拿么?”蔡夫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只有夫君主动,别人才不会说夫君贪恋权势,如此先退一步,反而远离了一场是非。”
“你说得对……”刘表喃喃道,他忽然站了起来,作势要往外走:“何不早些说与我听?韩德高都要走了!”
说罢他便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去,一边让人叫回韩嵩,一边亲笔写就奏疏,他本就很有文采,在这样急迫的形势下居然让他一字不差的写出一篇斐然文章出来。在这篇奏疏里,他深刻痛陈了刘焉当年倡议重设州牧之过,不仅建议恢复刺史,更是主动辞去了荆州牧的职位,请求回到他的阳翟侯封地上去。
在焦急的等候了几天之后,皇帝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一边是韩嵩果如其言,被皇帝授官,拜为黄门侍郎,另一边则是皇帝允准了刘表的奏疏,从此废除州牧制度。而刘表作为最后一个州牧,则受到诏命,将接任赵岐留下的太仆,负责护送赵岐的灵柩返回长安。
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刘表大感满意了,一年多以来的煞费苦心,不但逃过清算,还换来一个九卿,说什么也不亏。至于赵岐被追封了什么侯、赐了几十万治丧,这些全然不在刘表的关心之内。就连在此期间,老病垂危的孙嵩也撒手离去,刘表也只是略致悲痛,回到府中仍是自得其乐的收拾这些年来的书籍文章,准备打点行装赶赴长安。
当然,仍旧让刘表有些感到尴尬的,则是韩嵩不但代皇帝征辟了刘表,还同时征召了黄承彦、庞德公、蒯越、刘巴、向朗、桓阶等一众荆州名士,刘表一想到以后要与这些人同朝为官,心里就十分不自在。他知道自己一时还无法从往日荆州牧的身份转变过来,于是只好在私底下跟同乡好友伊籍说些闲话:“朝廷的公车一来,荆州俊彦,为之一空!”
此时伊籍也被朝廷征召为太学明法科的教习,仅次于博士,不日也将于刘表一同前赴长安。他摸着颔下短短的胡子,眯着眼说道:“听说国家也将冀州、兖州、徐州等地名士才俊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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