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
那位年轻皇帝站在台阶的最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那淡漠的眼神后面放了些什么,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成者为王败者寇。
寒光乍起,柳鸾儿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她听见那年轻皇帝说了句什么“厚葬”。
他们这些失败者,要什么厚葬?
果然还是太仁善,太仁善了。
做皇帝,需得心狠手辣,不要养虎为患,百里冼,你懂不懂?!
陡然睁开双眼,房间里一片漆黑,身侧是酣然入眠的皇后,百里烨抬手摸了摸脸,却抹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他怎么会梦到这些呢?
那个女人是谁?
百里冼呆坐了一会儿,又慢慢躺了下来,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床顶,脑子里一片复杂。
梦里的场景好似真切发生过,如今想来,还历历在目,倍感熟悉。
那些人的嘶吼声、拼杀声,震耳欲聋。
他努力搜寻了一遍从小到大的记忆,明白自己的记忆是连贯的,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那么这就只是一个梦。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吧?
百里冼顿觉口干舌燥,可梦里那个女人临死前,为什么要问他懂不懂?
她希望他能学会雷霆手段吗?
就像四叔以往治军一样。
这个梦,没头没尾,但却让百里冼一夜未眠,他睁着眼睛,一直到应荣轻轻敲响房门来催促他上朝。
“朕学不会的。”穿衣服的时候,百里冼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应荣正转身拿起腰带,没听清百里冼说了什么,讶异地转过头:“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百里冼回过神,摇了摇头。
自家小皇帝有了很多心事,应荣也不敢多问,安静地替他系上腰带。
将军府中,一处院子里,柳鸾儿醒的很早。
她站在走廊的拐角处,就那么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