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衣衫,紧握钗头的手,由右至左,由左及右。
好在这门手艺在她身上已经背了数万年,说是鬼斧神工亦不为过。
一炷香烧完,她便收了银钗,从袖内抖扔出一面小镜,只有寸八长。
那小镜灼灼放光,照在伤口上登时就能愈合,她仔仔细细地在老君面上照了几圈,血污散去竟是真跟从前一样了。
通灵婆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唤老君起来:“道祖看看,可还满意么?”
他坐直身子微微睁眼,方才那钻心之痛他虽不能言,可太阳穴却一直突突地叫嚣着。
“新做的面皮多少会有些紧绷,适应一阵便会习惯,道祖无须介怀,大胆睁眼吧”,通灵婆婆把小镜递到他手中。
“这?”他拿起羹匙一般的小物,面露难色。
婆婆掩面笑道:“大,再大”。
那小镜倒是听话的很,由勺变碗,由碗变盆,老君这才看清了镜中真容,果然分毫不差。
以手抚之,亦全无破绽,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张假脸。
“婆婆真是好手段呐,先前只是耳闻,如今得见,实乃艺高人胆大……哈哈哈哈,当真是帮了老夫大忙了”,
老君对着镜子赞不绝口。
“道祖缪赞了,老身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婆婆自谦道。
老君这一阵已经用惯了那张年轻的脸了,摸着光洁的下巴有点儿别扭,才想起来,原是还差着一撮胡子呢:
“婆婆,这没有胡子可不成,您再给想想办法”。
“这个好说,您瞧”。
通灵婆婆边说,边往近前一指,又是一长串各式各样的胡子,飘了过来。
她扒拉来,扒拉去,挑了一撮最为相近的胡须,蓄到老君的下巴上。
“这个不会半截掉下来吧”,他对着镜子扯了扯新胡子。
“呵呵,配件只保修七天”,婆婆瞧着老君那个滑稽的样子,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两个久未谋面的老相识方想起叙旧来。
攀谈了好一会儿,直到穿山甲进门,才起身告辞。
阎王见老君面貌恢复如初,还想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