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她。”
燕归不解,看向若夏。
若夏道:“这丫鬟刚刚有句话说得很对。娇娇自小心无城府。直性子的人,对一个人的恨往往是很直接的。你还记得,燕娇第一次说要杀了贺嘉鸿的情形吗?”
第一次说?燕归想到燕娇那时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顿时沉了下来。
在围场时,贺嘉鸿正在叙述梅林之事,娇娇突然痛苦的说了一句:“杀了他!”
杀了他!
对,早该杀了他!
燕归怒不可遏,他早该察觉,贺嘉鸿在牢里又怎样?若是早知道他能令娇娇如此动怒,他早该动手。更早的时候,发现娇娇受伤的时候,那个人就不该再活着!
“我就不该同意这场赐婚。”燕归最终想到了引起这一切的赐婚圣旨。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若夏道:“贺嘉鸿在观兽台上说的话,可有什么不妥吗?”
燕归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话,娇娇反应很大。”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娇娇对贺嘉鸿起杀心,真的只是因为梅林坠马一事吗?”若夏问道。
燕归略一思索,果然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若只是因为坠马,那是早就发生的事,以娇娇的性子,她不会等那么久才爆发...”
若夏道:“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在围场外时,若夏见到的燕娇性子娴静不似以前那般跳脱,若夏只当她是懂事了。可后来在观兽台上,贺嘉鸿的话,像是开启了燕娇的记忆,让她对他起了杀心...“单单只因为坠马一事,娇娇只会因此事愤怒,可她恨贺嘉鸿,恨得要亲手杀了他...你再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前前后后,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燕归在屋内踱步,娇娇对贺嘉鸿起杀心的那一瞬间,脸色苍白,痛苦的撑住头。就像之前在书房提到那个噩梦时...
适才暗卫来报,刚刚娇娇晕倒前,也是脸色苍白,突然头疼。
一个诡异的想法在燕归脑子里一闪而过。
“那个梦!”
燕归脱口而出,随即又否定。这太过匪夷所思,哪有噩梦过去那么久还能把人吓成这样的?
若夏身体前倾,问道:“什么梦?”
“没什么。”燕归摇摇头:“娇娇昏迷的时候,曾做过一个噩梦。我想可能是在梦里...贺嘉鸿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