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目送我走进教学楼前,他站在校门口挥手告别的时候。
可这一别,再也无法相见了。
那一刻我泪如泉涌,心里有太多无奈的话想和他说,这一路的坎坷和艰辛,我想告诉他,让他知道我们始终没放弃寻找。
走过千山万水,我始终没有放弃。
可嘴巴张开,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跟我回去。。。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
视线越来越远,最终变得模糊起来,四周逐渐被黑暗笼罩,很快,我听到了我哥的声音:“图穷?图穷?”
面前一道微弱的光亮起来。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我哥着急的面孔。
“哥。。。我见到爸了。。。可他不跟着我回来。。。说自己要走。。。他就在我面前,我却发不出声音,他一直跟我说话,说自己一个人很孤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哥。。。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他了,可我却不能把他带回来。。。我好害怕。。。他说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接下来就是我。。。”我心口发疼,整个人有股窒息感,拼命伸手抱住他,眼泪控制不住在流。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沙哑哽咽:“没事,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去任何地方,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整个人虚弱之际,连抱着他都感觉吃力,很快身体被掏空了力气,整个人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上插着许多针管。
四周的窗帘洁白,窗外有风吹过,很清爽的感觉。
我吃力的扭头看了看四周,感到呼吸有些微弱,扭头间,我看到了刘信,刘快口,刘甜,让人惊讶的是,在他们旁边还有张果果,吴天,陈协,无脸男,所有人都在。
在病房的另一侧,是肥仔,青娘,熊一二,还有无它和蜘蛛小黑,旁边放着背包,东西都被拿了出来,高跟鞋,西装男的画像,毛笔和拐杖,八音盒,蛇蛊婆附身的古书。
他们坐在一边,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
见我看过来,一个个笑了起来,显得有些勉强。
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心头陡然一颤,一种虚脱敢涌上来。
自己的手干枯的不像是人,像是块木头,没有血色没有肉脂,仿佛只剩下皮包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