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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的街道,一时间又恢复如往昔的欢腾热闹。
瀛夙主仆两人虽身在小小客栈,却是将这苏州城的近况尽数掌握。
“主子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这苏州城都已经全乱了!”茯筠见自家主子斜靠在一旁软塌上,一手握着珍珑棋谱,一手执白子在面前摆放的棋盘上轻叩着,那从容不迫的气度何人堪比?
“急什么,陆国公府不是施盐了?”软塌上的男子对照了一眼手中的棋谱,将白子落入黑棋欲要做成的真眼中。
茯筠眼珠子骨碌转了会儿,咬了咬自己大拇指的指甲盖,皱眉有词:“是陆家大少爷施的盐。”
说话间一只信鸟立在窗前,用喙捋了捋身侧羽毛,腿上绑着一张卷起的字条。
信鸟眉心带着一点黑墨,这是墨崖来的秘信。
茯筠将字条取下,交由瀛夙手中,字条折开上有几行小字:“刺史李卫欲要潜逃,墨崖已搜罗了李卫和贾岑贩卖私盐的罪证,主子可往将其抓获送京!”
瀛夙捏着纸条,薄唇上扬三分,漆黑的眸子此时幽幽凉凉像是正月冰潭,挂着让人刺骨的寒意。
“走吧,刺史府!”掷地有声带着怒意,只因他瀛夙最是厌恶那些鼠辈无能的昏官。
眼见主子这一路都阖目不语,茯筠不禁替那刺史大人捏了把冷汗。
苏州城的百姓们听及陆国公府门外施盐的消息便是齐齐整整去了十三巷子,刺史府这会儿门庭冷落,将那紧闭了半日的府门终是打开。
瀛夙挥袍下了马车,迈开步子朝着刺史府的门口走去。
“你们是何人?”府中衙役见这二人气势不凡,不敢妄自出手,只用了手中的杀威棒将两人去路拦住。
茯筠掀了眼皮子,双手环在胸前,把头扬得老高颇有一股子狐假虎威的样子:“你们也配知晓,我家主子名讳?去喊你们大人来!”
为首的两个衙役,见茯筠行事如此放肆想必来路定不简单,撤下杀威棒将二人先迎入前厅中,又忙去寻了自家大人。
李卫褪下官府,弓着身子在库房里倒腾值钱的玩意儿,听衙役来报说是有人来寻他,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寻常百姓。李卫一时半会摸不着调,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衙役去了前厅。
“你二人,姓甚名谁?”李卫直起腰坐入厅中上位,望其瀛夙二人一眼,振振开口。
没等茯筠逞能,瀛夙撩了袍角坐入厅中下方的位子上,不露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