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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虞带着帷帽,可面上不见丝毫慌乱,她刚收到了二哥给的信号,示意她自己能应付,不要妄自出手。
倒不是因为落宁,陆之沐才发现的自家小妹行踪,只是瞧见了小妹衣裙上挂着的樱瑙双鲤佩,这是她十岁生辰自己送的物件。
他已是知道陆家搬入回京,可军务缠身一直脱不了空能归家瞧一瞧。
涣阳楼中的食客们瞧了这剑拔弩张的气势,那还有功夫吃饭凑热闹,皆是鼠窜而逃。
陆之沐慢条斯理,将自己袖子往上挽了绾,径自点了点头道:“下官也是认同将军这话。”
魏峒狰狞咧嘴,抬手一挥。
十几个将校便是拔刀而上,尽显杀招。
看你还怎么逞能。
瀛夙瞧着身边的小女人这沉沉稳稳的气质到与往日不同,见自家兄长遇险也不向自己开口求助,可他还是有些担心,正想命墨崖上前搭手,却被拦住。
是身旁小女人阻止的。
她轻笑着低语道:“我陆家儿郎,威武不屈。”
她相信兄长,会用双手将祖父曾经的戎马战功,重新夺回来。
陆之沐无心害人,只用了一双竹筷与十几个将校周旋过招,不落下风。
忽然一道剑光从暗处袭来,直逼他要害之处,只见其轻轻一跃,躲过剑光,手腕又是一转,用力向持剑人的手腕刺去。
“当啷”刀剑坠地。
紧接着是一道撕心裂肺惨叫声:“啊”
正是魏峒的。
此时他狼狈至极,捂着手腕跌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刚进涣阳楼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正与陆之沐纠缠的将校见将军受了伤,急忙停手,围在魏峒身边。
魏峒颤着身子,如一条毒蛇阴狠瞧着把自己打伤的男人道:“你怕还不知我魏家在京城是何身份?今日这账老子定要你血债血偿。”
这该死的混账东西,竟然断了自己手骨,要是不赶紧治怕是会留下病根。
剑入鞘,魏峒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将校,撑着身子迈过门槛扬长而去。
陆之沐坐回凳子上,从容不迫给自己酒盏斟满,望着那萧寂的背影皱了皱眉,抬手饮下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