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党争,又与自己有何瓜葛。
倘若有一天真要赴死,只要身边是她的陆郎,她便不怕!
李阙瞧着地上的人影,赶紧站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下榻的?”
陆之庭瞧着眼前那柔弱的身影,慌张快步上前将人扶起来,“你...你可是病了?”
他瞪着眼瞧李琼脑门上的抹额,又见她那一副皮包骨的模样,心如刀剜。
李琼扶着陆之庭的手站了起来,抬眸冲他羞赧一笑,“琼娘听说了,陆郎今日中了状元郎...”
她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陆子虞瞧着左相那脸色愈来愈难看,赶紧接过李琼的手,“琼姐姐,四娘来瞧你了。”
她搀扶着李琼坐在了一旁,又赶紧将自己那没动过的茶盏递给她润唇。
李琼少饮了些,愧疚冲着陆子虞一笑,“暮沧斋开张我这幅身子不便去了,怕惹得笑话。”
“不碍事,四娘知晓。”陆子虞听她这声音孱弱,像是身体抱恙,也不敢让她费太多力气。
见着心上人如此病恹恹的模样,好脾气的陆之庭有些动怒,“这是怎么了?”
他脖子通红,像是憋着一股子气。
刚才跟李阙说话时,那是千万个小心。
可这会儿,眉心如同打了个结,紧紧缠在一起。
李阙讪讪低下了头,“前不久得了心病一直没好,昨日又跟她说打算将她许配给太仆寺孙家,断了一天食,便如此了!”
“孙家?太仆寺的那个孙家?”陆之庭大掌成拳,死死握住。
真不知说这左相什么好,这不是把琼娘推到火坑里么?
“没真说要她嫁,只是想让琼儿对你死了心。”李阙轻叹一声。
他又怎不知那孙家小子的风流性子,不过是有心吓唬女儿罢了。
可谁知女儿随了父亲那执拗的性子,对情爱这事儿,也是个死脑筋。
陆之庭见着李琼抱着臂膀瑟瑟发抖,赶紧去解自己大罗红袍的扣子。
袍服褪下,轻轻递给心爱之人,“这状元是为你所拿,衣裳便也交给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