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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刚入了一寸二分,床榻上的人面色已有缓和。
再捻进去了三分,一阵咳嗽声停,人才悠悠转醒。
王若茀碰巧这时候也进到房中,“怎么了?”
她刚在自己小院瞧书,听着下人禀报说父亲昏倒了,虽是急急赶来,可面上不见慌乱。
“你父亲在殿试上,被人给活生生气昏厥了。”王夫人一把拉住自家女儿的手,掩面痛哭了起来。
王若茀蹙了眉,没搭腔,默默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茀娘留...留下,其余人出去。”王渝州颤着声音吩咐。
大夫收了毫针,朝着屋内众人深施一礼,先退出房中。
王夫人刚想在说两句话,眼瞧着自家相爷那眼神冷彻冻骨,赶紧瑟缩脖子小心着道,“老爷先休息,我去给您煲碗参汤。”
门阖上,人也都走远了。
“跪下!”王渝州怒道。
王若茀颤了颤眼皮,盈盈跪在地上。
十几年了,她已是习惯了这般。
可听见父亲对自己语气冷冽如此,还是忍不住心酸。
“你可知错?”
“女儿不知。”
王渝州转过头,神色无比冷漠盯着地上之人,“陆家大郎,今日中了状元。”
王若茀惊愕抬首,面上有些难以置信。
“我让你暗中打探陆家的消息,你就是这般做的?”王渝州声厉质问,全然不同父亲对女儿般的慈爱。
“女儿知晓那陆家四娘擅长心计,三郎惯是个会打嘴炮的主,其余得还未摸查清楚...”王若茀抿了抿嘴,垂眸轻道。
“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只给我查到了这么点消息?若是无用,倒不如同你姐姐一般,早些嫁了吧。”
听此,王若茀心尖儿一阵抽痛,赶紧含泪叩首,“女儿有用,女儿有用。这事儿却是女儿没查清楚,下次断然不会了,还望父亲不要让女儿嫁人!”
王渝州阖眸冷然道,“你比你姐姐聪慧,权谋之术既是要学,定要费些心神。”他轻轻摆手,“你退下吧。”
王若茀啜泣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