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棵树埋了罢。”
语歇,男人跨步出了院子,风姿绰约朝着前院行去,俨然已经没了刚才那幅疯癫痴狂的模样。
待他出去不久,屋梁上翻身落地了位黑袍男人。
脊背嶙峋,看不清相貌。
“啧啧啧,瞧瞧这漂亮的娘子,都被扎成了筛子。”男人声音沙哑,如同刀锯割着木头似难听。
桃花坞前院,宾客如云。
三三两两的人相伴进出,不是赏花,就是唠着哪家姑娘瞧上了谁家的公子,京城铺子里,又有什么新样式儿的好东西。
瀛烟同王若茀一道进来时,不少贵女们都是愣住。
这二人平日没什么交集,怎么凑在了一块儿?
好奇的人少,上前恭维的倒是多些。
“郡主来参加这桃花宴,还能有咱们什么事儿呐?”
“可不是,京中谁不知晓郡主才情横溢,咱们不过都是来当绿叶儿的。”
“去年桃花诗宴就是郡主拔得头筹,想来今年还会如此!”
贵女们将瀛烟围住,一个个面上急尽谄媚,生怕这马屁拍晚了。
瀛烟今日穿了一袭藕粉色的交领襦裙,褪去了白装,这一身清雅脱俗的衣裳倒是衬托出了她几分高雅,温婉。
只见她眉目轻舒,听了这么些奉承话,面上无多少变化,“娘子们抬爱了,本郡主每每作诗不过凭心怀抒情罢了,哪里有什么才情?”
她这般谦虚,倒是让一旁不少儿郎们心获好感。
“郡主满腹经纶,何必自谦。”
“是呐,这品貌双绝,不愧是京中第一才女。”
不少俊俏的郎君偷偷瞧着瀛烟,那出尘缥缈的气质,让人向往膜拜。
瀛烟抿嘴不语,可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那陆家小贱人屡屡拿捏自己,今儿来了这桃花宴,看自己让她怎么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想到此,温柔的杏眸里划过一丝阴厉。
王若茀站在一旁,笑吟吟地开口,“听说陆家娘子,也是个懂诗情画意的妙人。待会儿,说不定能盖得住郡主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