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满面清高道,“既然如此,还请陆家娘子别白废了这大好光景,赶紧赋诗作词吧。”
眼瞧着瀛烟性子扭转如此之快,陆子虞轻挑眉峰,唇梢挂上了一丝寒意。
她云袖一震,声慵气荡,“取酒来。”
小厮怔怔,瞧了眼那绝色佳人,不知这令该听还是不该听。皱眉匆匆,赶紧去瞧自家主子的神色。
瀛栖眉宇带着戏侃,微不可见的颔首,算是默允了陆家娘子的要求。
桃花宴上,本就是有酒助兴。只不过这酒是要在三轮比试之后才能拆坛,可美人有所求,他怎能不答应?
想来海棠醉酒也是娇艳迷人的。
瀛夙听着自家娇娘要酒喝,便是想赶紧拦住。那醉酒娇憨的模样,他怎愿与人分享?
还未来得及出声制止,又听娇娘软糯着道,“酒可助兴,四娘平日作诗时都需饮酒才可。”
这话像是对着一众人解释,可惟有瀛夙才知,那番痴言娇语是对着自己说的。
罢了,依着她。
不一会儿,小厮们便把三大坛桃花酿给搬来了。泥封被凿开,浓郁幽幽的酒香,混着桃嫩芬芳扑在众人鼻息前。
小厮不知从哪儿拎出来一个小巧的红釉小酒坛。
酒提子把那红釉的小酒坛给灌满了后,才交给了陆家娘子。
陆子虞轻嗅,随口便朗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众人惊诧连连,情不自禁地想抚手称赞。
手还未来得及从袖子口伸出来,又见海棠衣决翩翩,朝着不远处的一颗桃花树走去。
“陆家娘子莫不成闻酒闻醉了?还未比试便想逃不成?”这声音不是瀛烟的,是王若茀的。
她今日不知为何,话少极了。
可不说则罢,一说便是惊人不休。
莫不成,陆家娘子真是作不出来,假意借了酒疯推辞这场比试?
陆子虞停在一颗桃树前,玉指轻轻折了根桃枝,捻去上头的花瓣。
她慢悠悠又折了回来,笑道,“急什么,四娘不过找个趁手的家伙事儿。”
瀛烟盯着她手里的花枝,讽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