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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发,“潦倒新停浊酒杯...”
世间,怕是再无这般尤物。
玉做骨,水做身,花容为貌,瑰媚入魂。
一句句诗,一段段词。似把人都拖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有痴男怨女的簌簌衷情,有金戈战马的山河动荡,有抱负未酬的七旬老人,有孤苦思乡的异徒旅人...
陆子虞将那诗篇如画般展在他们面前。
是看故事,亦是窥故人...
不知过了多久,美人摇摇晃晃地顿身停了下来,她歪着头,冲着一众人迷糊问道,“多少首了?”
娘子们还沉醉在那一篇哀怨断肠的《琵琶行》中,各个泪眼婆娑,鼻尖儿红彤彤。
儿郎们皆是被一首《将进酒》给勾断了魂,那气势磅礴的诗境,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畅快淋漓。
没人应声,可抄录诗籍的一行人,桌案上摆着的几页宣纸早已经写不下字了。
有些对诗成狂的儿郎,更是不惜在自己的衣衫上落下了墨汁。
多少首了?早就数不清了!
“不多不少,刚到百首!”温和的男声响起,惊煞众人。
百首?这陆家四娘可以独出一本诗籍了...
陆子虞回眸看过去,只见言怀瑾双手揣在袖口朝她作了个揖。
娥眉轻瞥,淡淡掠过失神落魄的史奕朝着上首的瀛烟看去。
瀛烟惶恐垂下头,双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腿,想借了痛意逼自己能多作些诗来。
可就算了逼死了她,这百首诗她也作不出来。
杏眸氤氲起了一层雾,瑟瑟看向陆子虞,想让其能给自己留三分薄面。
陆子虞红唇一撇,漫步走到自己的桌案前,搁下酒壶,撂下木枝。
她似醉非醉,回望着瀛烟,“郡主,四娘的诗作完了。”噗嗤一笑,幽艳的嘲意流转眉宇间,“百首而已,对您这般声名赫赫的才女,想来并未有多少难处。”
瀛烟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今日她特意悉心打扮了番,不仅涂脂抹粉,就连衣裳也都熏了名贵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