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自知他指的是什么,捋须一笑,“陆家刚归京,圣人难免要多多拉拢。老夫本想暗中等王家出手,未曾料到家女愚蠢之极,竟然被人挑唆几句就耐不住心性了。”他嗤笑一声,并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害得老夫兵权被削,可也暗中让圣人对我等放下了戒心,如若不然,咱们屯兵之计还不可开展的如此顺利。”
瀛栖笑着颔首,“好歹便也是你的骨肉,倒是分配去了边塞也不闻不问?”
魏晟煜听此仰天大笑,“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何须因为一个女儿家便是搅和的人心绪烦闷?”
“听说小魏将军也是逃出了京城?”
“那个逆子!”
魏晟煜咬牙拍了一下桌子,面上尽是恼怒愤恨。
若是找不到魏峒,他们魏家便是后继无人!纵使夺了那位置,可又能交付给谁?
自己已经年事已高,许多事也是力不从心了...
若想让魏家坐稳了高位,他便必须再得一个儿子!
瀛栖显然知晓他的痛处,从怀里摸索出一个药瓶,“这是西域秘药。为了表述本殿与魏家联盟的决心,这秘药也算是辛苦为大将军求来的。”
秘药?
魏晟煜心头一动,可瞧着桌上的药瓶他并未徒手相碰。
“老夫一直以为,四殿下是站在那位身边儿的。”
“大将军倒是顾虑太多了,您手握重兵,本殿若是想达到目的,跟您合作不是更痛快?”瀛栖眯着眼笑,可笑意未渗眼底。
“就算将那人不放在眼里,可殿下别忘了,王渝州那个老匹夫也是不好对付的。”魏晟煜蹙眉,似对王家颇有几分忌惮,“他扶持的是二皇子,若是鼎力相助,也足够消磨我等一阵子,更可况九皇子还远观瞧阵...”
“王渝州不会...”
“嗯?”
瀛栖胸有成竹,冷笑道,“王渝州那个老匹夫,绝不会让瀛钊登位。他们王家当初不就是因为野心磅礴才从旁系里挑了个女人送入宫中为后,这股子野心早就让王家按捺不住了,左右不过是个时机,王家也一定会反!”
魏晟煜眯眼,手指轻轻敲打在椅子的扶手旁,“您的意思的?”
“两败俱伤,渔人得利!”瀛栖奇诡莫测的舔了下嘴,本就殷红的薄唇更如饮血一般,红的刺眼渗人。
魏晟煜久经官场多年,自然一下子就能领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