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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茀闻讯前来,跟老太后前后脚到了这儿。
她打眼微微扫过人群,在瞧见陆子虞之时,双目不由紧紧一缩,带了些惊愕诧异。
怎么会...
他不说要今夜动手,怎么如今这人还好端端站在这儿?
是收手了,还是计谋有变?
这若有所思的神色好巧不巧撞入了陆子虞的眼底。
一直困扰她的疑惑似乎迎刃而解。
自从乞巧宴后,她始终不明白王若茀为何会用圣旨阻了自己同九皇子的姻缘,旁日里并瞧不出她对九皇子心生喜爱之情,可为何愿以圣旨要挟,背负着骂名都得嫁给他?
右相非九皇子府的幕僚,自然也是极为反对这门亲事。如若不然,女儿出嫁之时为何做父亲的不愿出面相送,更不想添些嫁妆,让人风风光光的从右相府嫁出去。
更甚有大婚当日,九皇子府并未迎亲,只让王家的小厮把人用了轿子给抬去京郊府邸,当夜听说连盖头都没掀...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疑是在打王家的脸面。
王渝州傲气铮铮了一辈子,却能对这事儿冷眼旁观,不闻不问。
显然,王若茀逼婚九皇子,他不仅是毫不知情,更是不认可这门亲事。
就在刚才眨眼之间,陆子虞瞬然明白王若茀为何会舍弃光耀门楣,甘愿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之人!
想来,她心里真正爱慕的怕是那个疯子...
为了瀛栖,王若茀憋屈嫁入九皇子府做了他的内应!没有什么身份,是能比九皇子妃还可明目张胆能打探到更多消息的。
难怪刚才王若茀看着自己的神色,既是惊骇,又是欣喜...
想来今日这出计谋,她是早已知晓的!
陆子虞知晓自己窥探到了什么隐秘,忙收敛心神,恢复如刚才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老太后被徐嬷嬷扶着走上前,一瞧见瀛烟大帐火光汹涌,那双昏花老目倏然便红了起来。
“烟儿呢,哀家的烟儿去哪儿了?”
昭帝心知母亲疼爱他逝去胞弟留下的孤女,“母后不必心急,金吾卫已经进去瞧过了,烟儿不在里头,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