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定要把那龙椅给守住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陆家,更是为了他!
“二皇子瀛钊的身份还没坐实,若是直接传了出去,恐怕会令人生疑,说是我大理寺在造谣。”
“所以才说是民间传言。”陆子虞娇唇勾挑,盈盈笑声又道,“若只是揭露了四皇子的身世,还不足矣让四皇子同王皇后生出嫌隙。倘若连二皇子的身世一并放出了风,王皇后自会怀疑是四皇子从中作梗,而四皇子,也绝对会猜忌是王皇后将他的老底儿捅穿。”
“这算是一箭双雕?”言怀瑾挑眉夸赞。
他从不觉得陆子虞是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反而觉得她才应该是陆家最为聪明的人。
殿试之上,他虽亲眼见了陆家大郎力挽狂澜,可还是认定这背后自有推手支招。
一个初登殿试的儿郎,绝不可能敢在殿试之上以画作题,以身试险。
“不管一箭几雕,先把右相扯进局中,让其牵制住王皇后。再把王皇后和瀛栖的合谋给断去,让二人相互猜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拖到九皇子归京平乱,才能暂且护住昭帝安危。”陆子虞筹谋布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环环相扣。
颜如玉叹服望向陆子虞,眼中尽是敬仰。
这位虽是女儿身,可计谋无双,运筹帷幄,不知令多少才俊儿郎羞愧无色。
他想,也只有这般珠玉妙人,才可与他家主子爷相配。
“你...你到底是谁?”张延心知肚明自己已是大祸临头,他知道眼下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是旁人杀了他,而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早在二十年前,在他卖国求荣之时,这一条命,便是被他连同自己的良心一起卖了出去!
陆子虞勾唇生笑,“陆国公府——陆四娘。”
尽管她全身上下都涂了褐料,将那美艳的芙蓉玉面遮挡了个干净,可那一笑,仍是让人瞧得风华绝代,明若皎皎。
事已至此,陆子虞倒也不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张延。她相信以颜如玉的手段,纵使是四皇子和王皇后,也绝对在他手里讨不了好。
大理寺少卿一职,能在这金冠玉年就牢牢坐稳的,颜如玉恐是东瀛第一人。
这其中除却有跟了个好主子的缘故,更多的是手段和心计...
翌日,朝堂之上气氛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