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帮扶还能勉强在这皇位脚下拱一拱,如今左相与六皇子府撇干净了关系,瀛涟不说烂泥扶不上墙,可比肩九皇子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京中的乱局,他可筹谋不出。
百官疑惑,这两桩事儿到底是如何泄出来了。
王渝州听见瀛栖话茬对自己含沙射影,他不由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夜旧事,面庞阴沉如骤雨。
怎么可能...
当年,那碗避子汤是他看着让人灌下去的。
王渝州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眼扫向纱帐后的曼妙人影,只觉得心中厌恶难耐,阵阵泛着恶心。
真不愧是王妙毓,竟然歹毒到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在内!
她为了将自己拉下马,便是不惜一切代价,愿让瀛钊身份这辈子背上污点,遭人猜忌嘲笑。
眼下,王渝州全然把今日朝堂闹剧归为王皇后的阴谋手段。
在他看来,那女人早已经心智癫狂,只要是为了权欲,便可牺牲尽一切!
只是他不知,那追权逐利的女子,曾经也是满怀赤诚,心思纯善。
她是变了,可也是因他而变...
“四皇子休要一派胡言。我王氏一族家训森严,万般容不得您这双血皇子的诋毁!”王渝州一派正色,与瀛栖在朝堂上激言争辩。
“够了——”王皇后用力拍下龙胆,身子颤抖不止,“在还未查明这两桩事情真相前,若再敢有人拿这事出来寻衅,休怪本宫不客气!”
就算龙胆震得她手心发麻又有何用,皮囊下的腐木心,早就品不出人生百态了。
王渝州先是一怔,不曾想过王皇后会对这件事儿反应如此之大。只不过他就怔神一瞬,便顷刻恢复如常。
理了理思绪,王渝州觉得以那毒妇的性子,定是在逢场作戏罢了,想引百官相信瀛钊的身份与自己有纠葛。
她既然想亲手毁了他,毁了王家,那自己若再不反击,岂不是就要被人奸计得逞了。
王渝州本想坐收渔利,等众人都斗得你死我活之后,他再乘虚动手夺权,一举收下九珠龙椅。
只不过,如今市井都流传瀛钊是他同那毒妇的独子,就算百官明着不说,可背地里定是会讨论此事,只要有消息流传,难免有朝一日,这事情涌入昭帝的耳朵中。
帝王心最是难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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