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瀛夙屈膝施礼,后又恭敬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信封已经被撕开了。
秦桥规矩仔细,定不敢擅自先把这信给看过一遍再拿来给瀛夙瞧。
既然他不敢看,那定是门外被抓的那位行迹鬼祟之人已经早早看过了。
瀛夙把信接过来,小心将信纸摊开。
信纸略有些潮湿,应该是到了南疆有些时日。
瀛夙俯眼看着手中的秘信,虽是一言不发,可他神色略有玩味,兴趣...
眉梢一挑,看向秦桥,“把他带进来。”
秦桥颔首称是,挎刀迈步朝外走去。
不过一会儿,他手里便是拎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走进军帐之中。
被绑着的人胡子拉碴,面庞黝黑如炭,身上穿着粗布短衣。
明明像是个樵夫的打扮,却不知为何竟携三分矜贵傲气,一双眼睛更是清亮出尘,黑白分明。
瀛夙望着帐中那黑瘦狼狈的男子,“小魏将军千辛万苦来寻本殿,怎么见了面,又不吭声了?”
黑瘦男子听着瀛夙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他身子僵了僵,半晌才嘶哑着声音开口道,“不愧是九殿下。那信上只字未提我的身份,不知您是如何猜到的?”
秦桥听着二人对话,难掩心头吃惊骇然。
小魏将军?
魏峒!
大将军魏晟煜之子怎么会出现在南疆?他不是离京寻道去了么...
当初魏峒是逃京,魏家碍于颜面,便对外称魏峒离京去了乡村野山寻仙问道了。
瀛夙知晓魏峒来找自己打的什么主意,若有旁人在,他绝对会顾虑左右,不敢全然把事情袒露交付。
瀛夙望向秦桥,“本殿这儿无事,你且去帮忙陆将军吧。”
秦桥是个爽快的汉子,又对瀛夙深深信服。
让他出去,他也没磨磨唧唧再三去劝阻。
“是!”秦桥利落施礼告退,把帐子腾出来给二人谈话用。
“人已经走了,你倒也不必顾虑这儿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