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久,只不过今日才好意思去问。
墨崖那厮自从来了南疆,这人就如同蒸发似的,再也没瞧见过一面。
茯筠见自家爷整日也没提什么,可他不知为何,竟有些担忧那黑脸阎王。
离京之前,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墨崖的脸给医治好了。
不得不承认,那张脸治好之后,确实俊朗不凡,英气可餐...
难不成,墨崖仗着脸被医治好了便就去风花雪月,勾搭人家姑娘?
想到此,茯筠气呼呼鼓起了腮帮子。
瀛夙捂着包袱里露出的一小块儿海棠缎子肚兜,眼风凌厉似剑朝着茯筠扫了过去。
他言简意赅,只道出一字,“滚!”
茯筠肩膀一哆嗦,赶紧灰头土脸缩着脖子滚远了。
奇了怪,自家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那包袱里有炮仗...
待帐外总算静了下来,瀛夙才背身挡在桌案旁,将那小巧的包袱彻底解开。
香艳艳的海棠肚兜被他指尖儿勾挑起来。
肚兜上,还残留着淡淡荼芜香的气味儿。
应该是贴身穿过没洗的...
瀛夙喉咙发干,执起桌旁的茶盏往嘴中灌了一口。
浑身的燥意根本压不下去。
那海棠娇的肚兜上似乎正被火烧着,灼着。
滚烫的温度从滑溜溜的缎子上涌入他指尖儿,在从指尖儿蔓延开,顺势将他半个月来对她的思念、牵挂焚烧至更烈。
这磨人精,隔着千里都不老实,竟然胆子大到用这法子来撩他?
瀛夙俊面微微泛红。
他没将指尖的艳物重新搁进包袱里,反倒是小心收入了怀中。
那包袱里头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套包,用细软的绸缎裹着。拎着有些沉甸甸的,还有些硌手。
套包花结之处,塞着一封信。
瀛夙抽出那封信,柔中带急将信摊开。
那上头,尽是写着羞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