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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栖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不知是他自己悟出来的,还是受人暗中牵引才想到的。
他猛地惊呼,“粮仓!”
如今是寒冬之时,将士们吃的都是旧粮。只要把粮仓给抢了,或是烧了,这场战事便能让金岐不战而败。
粮仓,堪有大用!
他能想得到,瀛夙自然早已有所打算。说不定如今,便是已经开始想方设法要断了他们金岐将士的粮。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要牢牢攥住这机会,将心头多年大患除掉。
只要瀛夙一死,这京中便是再也没有能让他心存忌惮的人。
他要让整个东瀛,给他母妃陪葬!
瀛栖唇梢挂着阴戾嗜血的笑意,抬手给魏峒回了封信。
骨仆站在一旁,犹如一尊冰雕,不掺种种情绪望着瀛栖面上的欣喜若狂。
九皇子府,冷凝轩。
阿若在院门口踌躇不定,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么冷的天,你站在门口作甚?”王若茀一撩棉布门帘儿从里走出来。
她这几日总是睡不踏实,本想去院子里薅一把灯芯草回来煮水喝,谁知刚撩开帘子出来,便瞅见阿若跟个无头苍蝇似,到处乱转。
“皇...皇子妃。”阿若心神一惊,眼皮跟着微微颤抖了几下。
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王若茀怎能瞧不出来,“出了什么事儿?”
阿若嘴唇蠕了几下,慢吞吞地说道,“夫人来了咱们府上,说是有事儿找您相商。”
能让阿若称为夫人的,自然是右相府里的王大娘子,也是王若茀的母亲。
“她来作何?”
旁家女儿出嫁后,提起母亲二字,怕是要哭成个泪人儿。哪像王若茀会这般淡漠,无动于衷,甚至还能从面上看出三分厌恶。
阿若舔了下嘴,怯怯摇头,“这...这奴婢也不知。”
其实她多少能猜到几分,只是不敢吱声罢了。
大街上都在传二皇子的身份。不管是真是假,若让夫人听见了,定是又气又怕,想在府里发泄一通又不敢,只好来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