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早就抵了南疆,自家爷也该是收到了才对。可一连多日,怎么半些风声都无,更别说派人回来传信...
还有她写给二哥哥的信,也如石沉大海,鸟遁云空。
陆子虞近来有些心绪不宁,她隐隐觉得南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正胡乱猜想着,落宁急匆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小姐,小姐——”
陆子虞撂下掌心的雪球,刚巧不偏不倚砸在团子的小脑袋上。
肥溜溜的身子打了个激灵,赶紧深一脚浅一脚的扑腾没影了。
“什么事儿这么急?可是南疆有信传来?”陆子虞顾不上找团子,喜眉笑目朝着落宁问声道。
“南疆?”落宁身子一顿,神色茫然。好半晌她才迷瞪过来小姐问的是什么事儿,“南疆还没信传回来...”
陆子虞肩头一泄,眼里的喜气儿倏然消散。
娇唇微微撅起,似有不悦,“那是什么事儿?可别又拿着乱七八糟的账簿来惹我。”
自家三哥整日去穆府同婉婉谈情说爱,这暮沧斋的进账、支出好些天都没人打理了。
府里上下,也总算都知晓他们三少根本不是什么守财奴,人家彻彻底底就是位大情圣...
落宁掩唇笑了笑,忙走上前搀扶着自家小姐进屋,“谁敢拿账簿来惹您发恼?外头冷,咱们进屋里去说。”
二人先在屋外跺了跺脚,将绣鞋上的碎雪给跺掉了些才走进屋中。
“神神秘秘,到底是有什么事儿说?”陆子虞将大氅解下,只穿了身桂子绿的缎窄锦衫。
屋内热腾腾的,火炉子烧得正旺。
落宁抻手将自家小姐的大氅接过来,抖落了几下,才挂好在木施上。
她眉眼欣慰,“这二月都快出了,再过些日子便是要等着立春。”声音顿了顿,带了些许颤颤,“立春往后再数个十五日,可就是您的及笄生辰了。”
等着及笄已过,九皇子也差不多该从南疆回来了...
一想到自己从小贴心照顾的人儿要出府嫁人,落宁眼窝霎时红如兔。
陆子虞深知落宁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平日里瞅着她没心没肺,可那细腻绵绵之处,都毫无保留给了自己。
“哭个甚?出嫁了你便是不跟我了?”陆子虞佯装恼怒去替落宁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