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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自己活了,因为她而活...
“虚怀。”言怀瑾颤颤叫了一声。
虚怀赶紧上前,他眼睛已经红肿如枣,略微还掺着些泪。
“你看到我送给她的及笄之礼了么?”言怀瑾勾唇轻问,他的眼风没落在虚怀的身上。
他已经看不到虚怀了。
“公子您快别说了,赶紧随我回府去歇着。”虚怀声音哽咽,抬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泪。
他面上染着一层悲怆,看模样凄凉无比。
言怀瑾眼睛还是看着陆子虞离去的方向,可他早已经看不见人影了,眼前只剩下一片虚无。
今日是她的及笄生辰,也是他的二十弱冠之礼。
“虚怀,我送她出嫁了。”
这就他送她的及笄之礼...
言怀瑾声音愈来愈孱弱,被风一刮,就什么都听不见。
虚怀声声抽噎,他一手扶着自家公子,一手朝着身后的送亲随行队伍挥着臂,“跟上去,跟着九皇子去!还有这东西,也送去京郊九皇子府。”
全京百姓、抬花轿的小厮,还有贴身伺候陆子虞的几个丫鬟都懵了。
刚才那真是九皇子?
不是诈尸,也不是还魂,九皇子还活得好好的呐!
人群中,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句,“九皇子没死,九皇子从南疆回来了——”
百姓听闻,纷纷放下手中泼水用的器具,掩面欢喜而泣。
如今,也没有人会去在乎四娘子本该是嫁给言公子的,怎么会最后被九皇子给截了胡去。
不过后来言家也有给了说法,说是言家同陆家本就交好,那日不过是帮九皇子接亲罢了,根本不是要娶陆家四娘子进门儿。
言怀瑾在百姓们喜悦的喧闹声中倒身坠地,他终于是撑不住了,也撑到头了。
坠地时,言怀瑾似乎又能看见那一抹娇影出现在他眼前。
此生最遗憾,想来就是没能亲耳听她真情实意的唤自己一声“言哥哥”。
她是他的劫,亦是自己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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