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渝州听见了这月份时,止不住脊背涌上一股子凉意。他倏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缩,死死看向王皇后之处,“七月便生?”
“不错!就是入宫前,我同你那荒唐一夜才生出了钊儿。”王皇后脸上慢慢浮现出诡谲的笑意,“你王渝州一世英名,没想过到头来,你嘴中不成器的蠢猪,竟然会是你自己的儿子吧?”
她一边说,一边嘴中发出咯咯的刺耳讥笑。
王渝州没料想到王皇后竟然会当众自揭二人曾经的丑事,他眉头紧紧绞着,一言不发。
面上的愤红,逐渐变为阴沉铁青。
“不可能!”王渝州狠声决绝,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夜,我明明让人把避子汤给你灌了下去!”
王皇后与右相私通一事,若仅听王皇后一人片面之词,倒是还让人有些不大相信。可王渝州这么一承认,纵使有人原本不信的,如今也是要被按着头信了。
瀛钊瞪着眼,嘴巴大张到能塞进一大块儿石头。
“母后?”他失魂落魄看着王皇后,又转首看了看王渝州。
半晌,茫然唤道,“舅...舅舅?”
他一直引以为榜样的舅舅,竟然会是他的亲生父亲?
瀛钊跪在地上,久久不可回神。
“不错!那日你给我灌进肚里的,确实是避子汤。”
王皇后声音有些哽咽,好像是想到了曾经苦恨的日子,“可你没想到,我们外宗的湘南女子竟然会用蛊吧。喝下避子汤后,我吞了一只子母蛊,将那剜心刮骨的痛意全都给忍了。”
避子汤喝下后虽然没什么太大的痛意,可若是有了子母蛊牵引,想要护着肚子里不成型的胎儿,那要遭受的痛苦可就大了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夜究竟有没有怀上你的骨肉,只不过是想要赌一局罢了。一旦我发现自己怀了你的骨肉,便是要想尽一切法子将其给生下来,一是要报复你,二来...”
二来,是因为她爱他。
可是这句话,王皇后终究没说出口,只用了一缕凄凉的笑意来掩饰。
她深爱的这个男人,亦是亲手将她推入火坑,害苦了她一辈子的人。
事到如今,王渝州即便没全信王皇后所说的话,可也差不多信了个七七八八。
一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