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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瀛夙为何无法被火雷给震慑住,可火雷是他能逃生的唯一一张底牌,只要能活着出了京城,他还可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这么些年,他早就把京中的势力暗暗分散到各个地方,东瀛遍地都是他的耳目,难道做不成右相,他就夺不了权,篡不了位了?
可眼前的九皇子,像是故意跟他杠上了,纵使听闻“火雷”二字,也不为所动,仍是一副孤高如月的姿态。
那胸有成竹,瞧得让人恨意不绝!
“右相不是打算燃了火雷?”瀛夙勾唇抬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还是赶紧着些吧,外头倒也怪冷,别让诸位大人们着了凉。”
王渝州额头上渐渐生出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两侧而流。
他像是一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野兽,眼中又恨又怕。
“你以为,老夫真不敢燃了火雷?”王渝州鼻息喘着粗气,嘴里的话,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出来的。
“右相敢不敢,本殿不知...”瀛夙双目定定审视着王渝州,眼风落在人身上,好似又能穿过骨子里,“可是本殿敢!不如本殿来替右相燃了那七千桶火雷?”
王渝州瞳孔一缩。
不等他作何反应,陆之沐大步上前,一把夺过那炮仗般大小的东西,高举至朝阳殿上空。
啾的一声响,空中炸开一朵白焰小花。
百官们下意识抱头乱窜,嘴中还发出惊吼的叫喊声。
空中响声落下,本该出现的毁天灭地之势,竟然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王渝州嘴唇蠕了几下,麻木之意渗透骨髓。
怎会...
他震颚呆呆的看向瀛夙,眼中尽是不解。
“看来是天要亡你。这七千多桶的火雷,便是连半桶都没燃了起来。”瀛夙弯唇一笑,挥袖命金吾卫带上一人,“不知这位大人,右相可是瞧着面熟得很?”
被拖拽上朝阳殿的人,一身破旧的褐色官袍,发髻蓬乱遮住了满面污垢血迹。
这人王渝州太过熟悉。
那是他布在京中多年的暗桩,亦是保管自己最后一张底牌的人。
“常辽?”王渝州脸上青筋暴怒,扯着脖子朝地上那狼狈的人影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