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常年立于潮湿的瀑布之下,石材表面生了一层湿滑的绿膜,姜问曦踩在上面分外留神,一个不小心便会自石像上摔落地面,轻则骨断筋折重则被雕像一掌拍中,立时粉身碎骨。
邪佛见有人自自身手臂攀爬了上来,一时放弃脚边站着的几人,专心对付起姜问曦来。姜仙凝自刑岳手中抢过火折子,高高举过头顶,在邪佛脚下抬头查看姜问曦动向。
只见邪佛伸着一只大手,驱赶蚊虫一般在另一只石雕手臂上擦来蹭去,石材碰撞的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但石雕毕竟坚硬缝隙颇多,姜问曦便在石像手掌的缝隙间来回穿梭,不断攀升,不多时便站在石雕肩膀之上。
“刑少主,因何这石像竟活了起来?”姜仙凝见师尊攀上石像肩头,一时无碍,便转头问刑风。
“本就是活的,我们进来时这佛像便一直盯着我们,更是好似怕我们进入石洞深处,便将若清卡在墙边。”刑风心中也未姜问曦捏着一把汗,却也认真回答着姜仙凝。
“他既是卡住了若清,却为何又跑去打师尊?若是他不动弹,我们断然救不出若清来。”
“正是为了救你们,姜真人对着石雕用了术法。”
“可是诛仙令?”姜仙凝似是想到什么,忽的瞪圆了眼睛。
“这……”刑风一时语塞,并不作答,但姜仙凝看其表情心中却早已有了定论。
“师尊因何会懂这阴邪术法?却还敢用?难道不怕损了丹元?刑少主怎能便如此看着,却不置止师尊?”姜仙凝心内着急,一时有些口不择言。
刑风抬头盯着姜问曦,见姜问曦几个翻身攀上石雕耳朵,一闪身便自耳内消失不见,才转过头满脸无奈的对姜仙凝道:“此次姜真人忽然转醒便甚是奇怪,且此次出行又多有怪异行为,但刑风一时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并不知晓如何劝阻。此次姜真人用出邪修术法,刑风更是万万没想到,待得反应之时那雕像依然动了起来。”
刑风说着顿了一顿,看看姜仙凝三人,缓缓道:“此一事仅我几人知晓便好,切勿向他人透露半字,若是被歹人知晓,仙门必然还有更大祸乱,缥缈也不仅仅是丢了麒麟鼎这般小事。”
“丢了麒麟鼎竟还算得小事?”姜若清插言进来,似是觉得刑风此言是因着事不关己。
“丢了麒麟鼎不过是地位不保而已,并无人员伤亡,若是被人得知此事,那你整个仙山乃至整个仙门都将有一番血雨腥风的战事。你来说,丢了麒麟鼎可否算得小事?”
刑风话音一落,几人皆是满面落寞,一时不得言语。此时姜问曦似是入了邪佛脑中,以姜问曦此时行事也不知在这邪佛脑子里做些个什么,只见邪佛双手挥舞奔自己头部左右抓挠,但因着手掌太硬也不过轰隆拍打几声而已,却是好似有痒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