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拿着一块玉牌前来典当,掌柜的看不出这块玉牌的来历,只觉不过是质地还算不错,正好江廷威在场,他看出书生气度不凡,便问起玉牌的来历,书生支吾几句,没说实话,只说自己急用银子,玉牌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就会过来赎回。
掌柜的问他要当多少。
书生说道:“要当五百两银子。”
那掌柜的哈哈大笑:“这块玉牌若是没有来历的话,最多只值五十两银子,就算是当了六十两,我们也会怕你不再来赎。”其实掌柜的看出这块玉牌应当价值三四百两银子,他故意压低价钱,这样万一这书生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来赎,就成了死当,他们典当行就有权处理典当之物,从中赚取差价。
书生说道:“最少当五百两银子,少了就不当了。”
江廷威告诉书生:“就算这玉牌值得五百两,我们也不可能给你当五百两,何况……”
书生说道:“这玉牌五千两银子都值得,我当五百两乃是急用,否则我不会拿来当的。”
掌柜的将那块玉牌还给书生:“最多给你当一百两,否则就不用再谈了。”
书生结果玉牌说道:“我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吧。”
江廷威喊住书生:“郑州府只有四家典当铺子,全都是我开的,你去别处也没有用,你若是能够告诉我这玉牌的来历的话,我说不定会当给你五百两。”
书生苦笑道:“我就是不能说,你要是相信我就当,不相信我,我就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尽管掌柜的一直在跟江廷威使眼色,可是江廷威自认眼光很好,绝对不会看错人,他让掌柜的给书生当了五百两银子,双方签订了契约,立下字据,赎当的时间为半年,利息为二分,半年不到,这玉牌便归典当行处置。
书生签了字据,便急匆匆地离开。
掌柜的不敢埋怨江廷威,但不以为然的神情还是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江廷威让掌柜将玉牌好好收起来,他说道:“你一定怪我看走了眼是不是?在玉牌上我或者会看走眼,但我看人绝对看得比你准,这书生模样的人气度不凡,必定不是普通人,我说他一定会过来赎回这块玉牌的,咱们不妨打个赌。”
掌柜的自然不会和东家打赌,他认定这书生得了五百两银子,那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廷威却深信自己不会看走了眼,他贵人多忘事,一段时间过后,他也逐渐忘记了此事。
去年中秋前后,江廷威晚上请几个当铺的掌柜吃酒,一名掌柜提起此事,江廷威才豁然想起,他问道:“那书生可曾回来赎回了玉牌?”
那名掌柜的摇了摇头:“没有,到了中秋那日正好是半年时间,他要是不来,照规矩,这玉牌咱们再留三个月,就可以自行处置了。”
江廷威有些失望,或者是出于一种执念,他对掌柜的说道:“多留一年,他要是不来,就将玉牌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