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飘来一阵阴云,跟着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几人将马拴在船板上,然后进了船舱避雨,伏缨连叫侥幸:“这船来得好及时,偿若再晚了一些时候,咱们都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朱雀笑道:“那也未必,马车上有伞,咱们难道不知道打伞么?”
伏缨道:“你子就知道跟我抬杠,骑着马怎么打伞?对了,今日渡船这么少,真是奇怪。”
到这里,他问穿着一身斗笠雨蓑站在船舱外的船老大:“为何今日的船这么少?”
船老大道:“恐怕你们还不知道,除了我这艘船外,其他稍大些的船都被征用运粮运兵了,听西边叛军攻城甚急,朝廷从这里调度兵粮逆流西上前去支援,我因为给一位老顾客送货,正好错开了他们,若非如此,我这艘船只怕也不能幸免。”
伏缨道:“被征用的船只待遇也不低,你不能幸免是什么意思?”
船老大道:“你们外人自然不知道,只怕还觉得我们能被朝廷征用是件幸阅事,偿若朝廷大军灭了叛军,能够邀功请赏,心情大佳之下,我们的确能够跟着沾点光,偿若他们打了败仗,我们别他们之前许下的酬劳,只怕我们的船都会被他们抢去,如果不行被叛军俘获,那是连能活命都不错了,还提什么船资?”
伏缨道:“原来如此。”
这艘船是一艘客货两用的船,平时溯江而上或者顺流而下的时候,渡船都会在各个渡口停下,有搭乘渡船的人便和船老大谈妥船资,让他顺带捎上一程,想朱雀这样带着马车和马的,相当于带了不少货物,船资自然要高出不少,只不过伏缨等缺然不会在乎。
船舱是像客栈一样的两排房间,中间有一条走廊相隔,只不过比起客栈旅馆,这里的房间要上许多,朱雀等人被人安排在其中几间连在一起的房间内,他们发现这艘船上的乘客不少,因为很多房间都住了人。
这些房间房门紧闭,也不知道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朱雀和伏缨等人放好了行礼,又都来到船舱门口看雨,那雨越下越大,地之间都是雾蒙蒙的水气,就连近岸的风景看起来都是模模糊糊的。
船老大看情形,这雨一时难停,与其在这里等候,不如冒雨开船,他吩咐手下开船,自己又亲自前去掌舵,风雨之中,必须要他这样的老手才校
大船缓缓向东行去。
就在这时,岸边忽然有人冒雨前来,一边向江边跑着,一边喊着:“船家!且等一等,我们要坐船!”
船老大已经收了船锚,再放下去嫌麻烦,不想再停下来载人,因此并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