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没多久,青楼里三十多名女子汹涌而来,伏缨一见,差点没笑出声来,只见这三十多名姑娘里,有二十多人倒还算正常,其他几人怕不是青楼里的老鸨,就是打扫的婆子,也都抱着什么琵琶二胡之类的过来,显然是将伏缨看成了冤大头,尽管这些女子老幼参差,喜鹊儿也想着他会挑拣几人,然后将其他人打发了,因此笑嘻嘻地看着伏缨,充满了恶作剧的调皮。
哪知道伏缨一个都不挑一个都不拣,对这三十多名女子道:“好!很快,我都喜欢,只不过这里地方有些小了,喜鹊儿,你去将这张银票给我兑成银子,每位姊姊都要赏到,余下的你留着买糖吃吧。”
众人无不惊讶,她们何曾见过这么大方的住,纷纷前来巴结,一个宽阔的厅子挤进来这么多人,简直让伏缨感到是一场劫难,他大叫一声道:“你们不要都进来,新来的给我站在门口等候本大爷召唤。”
折腾了一场后,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伏缨道:“会弹曲的搬张椅子在门口弹曲。”
七八名女子拿着跃起在门口弹了起来,虽然是这么多人一起弹,不料所弹的竟还是同一首曲子,伏缨坐在长椅上,十多名姑娘凑在他身边,有的给他剥瓜子吃,有的给他递茶水,有的给他锤肩,有的给他捏腿,让伏缨感到如坠云里雾里,一时舒服得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不久,茶壶着人送来糕点果子和美酒,打发走了茶壶后,伏缨一边喝酒吃糕点,一边听曲,一曲过后他又让谈一曲,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在青楼里,每弹一首曲子就是一首曲子的花费,七名女子一起弹两首,那就是十四首曲子的花费,只不过这些姑娘眼里都是伏缨口袋里的钱,哪个会好心提醒他?
其实伏缨何用别人提醒,他自己当然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这么拖延,就是为了等候时机。
过了一盏茶时分,喜鹊儿偷偷走到那二三十名姑娘身旁小声嘀咕,想要带走其中几人,伏缨见状喝道:“堂子里的规矩难道你喜鹊儿不知道么?这几位姊姊还没有伺候过本大爷,谁让她们离开的?”
喜鹊儿过来赔笑道:“我看伏公子也用不了这么多人伺候,我们花间坊今日又来了几名得罪不起的客人,伏公子看这样行不行,反正也没轮到她们几位伺候,就让她们先出去招呼一声,然后再回来接着伺候伏公子,如何?”
这番话喜鹊儿自以为说得合情合理,只可惜伏缨给她来个满口拒绝,他摇了摇头道:“本大爷已经留下的人,谁也休想带走,哼,你们花间坊得罪不起,本大爷又不担心。”
任由喜鹊儿怎么商量,伏缨就是不答应,喜鹊儿只好愁容满面地离去,过了不久,喜鹊儿又带着鸨母前来相劝,伏缨一概拒绝。
鸨母原本以为遇到了冤大头财主,如今才晓得今日碰到的是刺头,不过他鸨母毕竟见多识广,她对伏缨说道:“今日来我们花间坊的,可有几位来头不小的人物,还望伏公子本着相让一步大家平安的菩萨心肠……”
伏缨呸了一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大爷么?本大爷什么来头的人没有见到过?休要再来打搅大爷听曲,惹得大爷不耐烦处,亲自过去将那些跟老子抢姑娘的客人都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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