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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如崩溃一般,身子一软竟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这天底下的草木精魅,花魁树魂,谁不向往人间大道,可就算我们这些草精花魅,侥幸化成了人形,可又有谁,会愿意真正拿我们当个人看?”
“草精树魂,被修士当成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比起侍从仆人都还要不如,而我们这些花魅精怪,更不过是你们眼中的花瓶玩偶,但也只有林郎,他一人不拿我当成是花瓶玩偶,宠物奴仆,在他眼中,我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一个女人!”
“你又怎么会懂得,林郎于我,有多么重要!”
“林郎啊,你怎么就忍心留我一人在这无情天下浑噩度日,你自己还要劝我,让我珍惜自己得之不易的大道根源,但你自己为何那般狠心,不爱惜一下你自己,这么轻易就死在别人手中呢!当初你离开之时,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要死,为何就不愿让我随你同行,那即便是死,我们两个,也可以死在一起,又何须让我在你死后,痛彻心扉到这等程度!”
……
叶天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听着白衣女子痛彻心扉的哭嚎,那林岳天,竟应该是知道这白衣女子草精花魅的身份,而且似乎对她,与对别人都不太相同。白衣女子所说,确有其事,天底下草精花魅,于修士来说,就像是猫狗宠物,很少有人真把这些精魅当成同类对待。看来就是这第三重天,也不例外,但那林岳天,对着白衣女子,难道是真情流露?
“你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死?”叶天沉默许久,等着白衣女子哭嚎之声渐小,遂才问了一句。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连你都知道,林郎又怎么会不知道?”白衣女子哽咽着,抬起头,望着叶天,续而又泣道:“你先前说,雇你杀他的,是他的情妇,这话也是假的吧。想要杀他的,应该是他那亲生父亲才对。”
“你的意思是,林岳天早就知道他父亲要杀他。而他,是去故意送死?”叶天皱起眉头,一瞬之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半蹲在这白衣女子面前。
“你什么都知道,何必故意问这些!”白衣女子猛然仰头,望向叶天,梨花带雨的脸庞霎时又变得狰狞起来。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杀你林郎的二十号,他已经死了,只不过由是我接替的这二十号枯树皮面具而已。”叶天解释完,心中却是在想,枯树皮面具内关于这任务的记载未免也太过详细,倒像是故意调查过一番,之前叶天没有考虑这点,现在回想,只觉得疑点重重。
如若是他心中推测的另一种可能,那林岳天之死,可就绝非只是生父大义灭亲这般简单。
“你可知道,林岳天当年杀他生母一事。”叶天再次追问。
“哈,哈哈!”白衣女子狰狞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