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你,”年年向后倒去,靠在了一个酒坛上,“我在现实里……很乖的!”
“看不出来,”祁有枫挑眉,“倒不如说我们脆弱的现实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
年年探头看了看房门的方向:
“他再不回来,这些饭菜就凉了啊,不知道那几家酒楼包不包售后加热服务?”
正说着,就见三尺水抱着一个大罐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张纸,表情十分复杂。
“怎么了?”
年年皱了皱眉,以为通天楼里又有什么无聊的八卦了,连忙走过去接过那两张纸一看
“画?诶,这不是我的创意封面吗?”
“福帝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看看合不合适,合适的话就用这两个了。”
三尺水把手里的罐子放下,直接掏了一个苇管插在了罐子里,推向年年:
“这都是你的,你慢慢喝。”
年年也不客气,抱着罐子坐回了地上,欣赏起那两张画作:
一个是月下清潭,除了她之前说的那些,水潭深处的雾气还影影绰绰地显出个轮廓,似是一人仰头望月,又似是两人交/颈而立,又似只是一团树影、一块奇石,而挡住这个影子的,正是潭边树枝上飘动的恼人的轻纱,让人忍不住想把这轻纱掀开,好一探究竟;
另一个则是断木乱藤,藤蔓狰狞,隐有血色,昏暗的林间杂草间是吞噬一切的阴影,阴影里隐约可见被压弯的枝头,枝头乱颤,花刺歪斜,唯有一朵妖冶的鲜红玫瑰夺目绽放,几瓣残破的花瓣纷纷而下,平添几分堕/落的美感。
年年看完一张,就顺手递给祁有枫一张,待她看完这第二张封面画,一扭头就看见祁有枫正用手指轻触画上的轻纱,似乎是要把它撩开。
“哎呀,有人的心弦被撩/动了?”
年年笑眯眯地看着祁有枫如触电一般伸回的手指,又看向三尺水:
“你的观后感如何?”
三尺水有些尴尬地说:“跟枫哥的反应差不多,这画……有毒!!”
“有没有毒的另说,这个效果简直爆炸,我这次绝对能大赚一笔!”
“大赚一笔的还有通天楼,你没看刚才福帝那个笑容满面的样子,连眼睛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