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谶,也如同难以瞑目的喟然长叹。
“然后我就被别人带走了吗?”年年犹豫了一下,主动跳过此中细节。
“你13岁的时候,父亲说找到了治愈你的方法,就把你带走了,应该是带到了h国。”是岁回道。他其实并没有打算跳过这中间的十年,只不过这十年有喜有忧,他一时拿不准要从哪里讲起而已。
“然后呢?”年年追问。她的直觉告诉她,在h国的这段时间就是直接促成她这个存在的关键。
“不清楚。”是岁摇头,“父亲和你一去不回,两年后我和母亲收到了你的骨灰,父亲那里.......会定时打一笔钱来,人却是再也没有出现。”
“这个......”年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骨灰?原来我都已经被烧成灰了吗?
“我和母亲都猜测父亲是把你送回了基因工程实验室,现在看来,”是岁顿了顿,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年年,“似乎是......”
“做出了一个替代品。”年年歪着脑袋,有些天真地接话。
这一小团跳跃的火焰边再次沉默。两人盯着火焰出神,好像同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年年摸出苏泽为她所做的画卷,边展边卷,露出了最后的一幅画,递给是岁:“这是我对过去唯一的记忆。”
除此之外,不管是绵绵那短暂又煎熬的一生,还是陪伴她的父母亲人,都没有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丝毫鲜活的痕迹。她并不觉得这种成品会是有人想要的复制品。
是岁接过画卷:“这是游戏仓?不对,这是疗养仓。这是你的第一视角?”
“嗯,是我描述后苏泽还原的,基本与我记忆里的画面一模一样。”年年点头。
是岁盯着疗养仓里惨白的灯光看了许久,才小心地收起画卷:“这只能说明你曾经生过病,虚弱到需要疗养仓来维持生命。”
“你不是说要去找游戏公司提取我的个人信息吗?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又是被谁扔到游戏里的了。”年年提议。
是岁苦笑:“我就是说说吓唬你一下,怎么可能说查就查,游戏公司也不是我家开的。”
年年撇嘴:“我就知道。”
“那你还打算认我这个哥哥吗?”是岁问道。
这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年年忍不住调皮了一下,气哼哼地一扭头,却听到是岁忍着笑意继续道:“好了,我知道了。”
年年也噗嗤一下乐了,故意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