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真的准备。他们甚至压根就没有考虑过预防这场灾难的可能。这些蠢货。她要是把低语的事告诉他们,那他们一定会抓住这个借口不放,把她一个人送进深坑通道去死。
吉纳维芙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并瞪视着自己颤抖不已的钢护手。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地虚弱,就像血液中掺杂着厚重的腐毒,使她皮肤瘙痒。她最想做的就是脱掉盔甲,把全身的血肉从骨头上抓扯下来。
但无论如何现在不能停下来。
她逐去了像一条蛇般盘踞在她腹中的恐惧,将自己推离洞壁朝前走去。她身形摇晃,只是纯粹靠着意志力驱使自己一步又一步地迈进。我已经走这么远了,她想,到这关头我不能停下,我一定会阻止瘟潮。
她一路跋涉,穿过污染和泥沼,大概用了好几个钟头的时间,苔藓绿色的光芒时而强到令她眩晕,时而又微弱到让她有重新点燃火炬的念头。她在阴影中走着,在隧道的每一处交汇点都会停下来感知是否又出现了布列甘的气息。她迫使自己伸展意念搜索一切感应,可她此时所能听到的唯有远方那诱人的歌声。
暗裔都到哪去了?之前那些怪物还紧追着他们的脚步,就连它们没有在大肆搜捕他们的时候,她的灰卫感知力也告诉她四面八方都有暗裔。后来它们在下部洞窟跟丢了,可继而又是怎么搞的?它们一下子便消失了。
她觉得难以置信。不管首席巫师给他们的胸针多有效,也不可能改变暗裔的行为模式。这些怪物只要受到一点点侵扰,就会躁动起来,弄得深坑通道里像是一个被捅的蜂窝一般嘈杂。失去猎物的踪迹只会使它们更加活跃,而暗裔全都走错了方向这种想法本身就过于离奇了。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她无奈地意识到事情的真相还缺少一块重要的拼图。是什么使得暗裔的行动如此怪异?假如布列甘确实被俘虏了,那为什么暗裔非要等到现在呢?几个世纪以来被组织派赴召礼的老灰卫们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
除非它们以前做过,那些赴召礼的灰卫都再无音讯。倘若他们是被送进了暗裔的手掌心,而非直接死亡呢?然而组织一直宣称是这样,她也只有相信了。
前方的岩石通道渐显开阔,她这时也注意到岩壁变得更光滑了。这是矮人的建筑工艺。然后隧道盘绕着通向了一段更为古老的深坑通道。这里似乎没有什么雕像、工艺不太精致、也没有岩浆流。那这算是哪儿?极深通道?她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地方。
她几乎毫无预警地感应到了暗裔的接近。吉纳维芙紧握住巨剑的剑柄等待着。为什么她没能更早地感知到它们?难道它们学会了如何躲避灰卫的感应了吗?就像小队的附魔胸针掩盖了他们的踪迹一样?这一想法显然是值得深思的。
吉纳维芙一点点地向前挪动,汗珠从她的额头滴落,她徒劳地试图看清来自阴影中的攻击,但她意识到仅有一只生物逐渐靠近。落单的暗裔?也许它是在搜掠东西,因为胸针的掩蔽效果,而没有感知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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