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亨达棱回到了座位上,大手一挥扫开了书签。“一张纸牌游戏的欠条?你要知道,这可能都有半年之久了。你等于什么都拿不出来,布伦诺科维奇。”她交抱双臂道:“你可不能凭感觉逮捕人。”
“队长!”唐纳恩抗议道。而亨达棱又做了一个手势要他安静。
“你还有两星期就要退休了,守卫。你要想在这里呆到拿养老金,那你这次就得按程序走。别想着走捷径。收起你的装腔作势。拿出证据,否则就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解散。”她回到了山一般高的文件堆里,唐纳恩看得出来,她已经忘掉了他的存在。
唐纳恩离开了办公室,感觉宛如先是一桶冷水浇在身上,随即胸前又被狠揍一拳。他在兵营的公共休息室里站了一会儿,想要缓口气,但没什么作用——他明白队长是对的。
他长叹一声走向了食堂。
厨房里一股火腿和烧糊了的茶味儿。唐纳恩还是倒了一杯茶,呆呆凝视着杯口,仿佛想在杯中看到未来似的。捷芙兰进来时,那杯茶已经凉了。
“我们没拿到逮捕令,是吧?”新兵似乎倒挺宽慰。他的制服已经换过了,深色的头发一片蓬乱湿粘,脸上也湿答答的,犹如他忘记了自己还有耳朵,把脑袋泡到水里去洗了。看来他确实听从了唐纳恩的建议去睡了会觉。他还是很像一个扮作守卫的孩子。
“没。”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捷芙兰几乎是说出了唐纳恩的心声,“你正在超出守卫的职责范围,而我……”他的声音轻了下去,继而叹了口气,“哦,训练里可没教过质问贵族。”
唐纳恩凝视着这孩子。“我依然是个城市守卫。”怒气又开始回到了他身上,有点气魄总是好的,“而且你也一样,新兵。在我们的监视下,没人犯了谋杀还能逃脱。”
捷芙兰的视线越过唐纳恩,略带狂躁地瞥向队长办公室的方向,仿佛她可能隔着两个房间不经意地听到他们的谈话。“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队长想要证据。”唐纳恩微笑起来,感觉已经好多了,“我们就给她证据。”
上城区的地产分为三类:矮人建在他们飞地上的小宫殿熙熙攘攘地挤在仿造的圣者像四周,一致抵御着环绕它们那些压倒性的人类概念;每个王国在使馆区都划有一个独立的街区,奥莱伊及安缇梵那些最富有的大商人们每半年来柯克沃一次时,就居住在这里对自己所雇的船长和店员妄加非议;还有就是当地贵族的宅邸了,这些家族高高俯瞰着脚下忙忙碌碌的下层平民,随便哪个的血统都可以追溯到某个奥莱伊征服者或德凡特大地主。但无论上城区的地产属于哪一类,它们总有一个共同点:每幢房子都有一扇开给正经宾客的华丽前门,也都有一扇开给低调访客的隐蔽后门。
法佛尔伯爵宅邸也是如此,仆役用的侧门开在一条小巷里,而巷口灌木丛生、甚为隐密。唐纳恩撬着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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