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去和威廉对决。她的算计相当有一手,而拉撒禄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打算。她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不过,莉拉会不会对这件事感到在意,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回想起踹倒威廉之后的光景。当时的莉拉看着浑身是血的拉撒禄,脸上浮现出自责的神情。
拉撒禄确实是因为被莉拉算计而受了伤,但拉撒禄也是掌握了自己极有可能受伤的可能性后,依然愿意接受她的算计──换句话说,这不过就是谈判结果的一环罢了。拉撒禄虽然这么看待此事,但就算说破了嘴,她也没办法完全接纳这样的说法吧。
拉撒禄毫无意义地戳著莉拉的脸颊,烦恼起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心。这脸颊戳起来的感觉有种停不下手的滋味。
一直到他戳了太多次,莉拉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后,才想到了像样的话语。
「唷嘿。」
他之所以维持躺姿伸长手臂,是因为要说的话语有些难以启齿。
他拿起莉拉身旁的木板握住木炭,喀哩喀哩地刮著木板,仅在上头留下一行短文。
『谢谢妳。』
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吧。
拉撒禄轻轻一抛,将木板放回原本的位置,接着再次闭上眼睛。总之,他得快点入睡才行。再怎么说,他也不打算在莉拉醒来后看到文字,最后擦去文字的这段期间保持清醒。
(还有,木炭比想像中还难写啊。还有没有更适合写字的笔记用品啊?)
拉撒禄原本就是喜欢睡觉的个性,况且他还服了毒,获得了爱睡多久都没关系的正当理由。他松开了自己的意识,开开心心地接受了睡魔的诱惑。
在成眠之前,记忆中的某人传来了「嘻嘻」的笑声。
「…………吵死了。」
当个病人是个不错的体验。
就算睡上一整天也不会有人囉唆,就算不曾开口也会有人送来美味的饭菜,即使举止比平时粗暴几分,周遭的人们也愿意宽容以对,要是再有个能在床上打发时间的嗜好,那就堪称完美了。
由于拉撒禄的室内嗜好不只一项,因此完美的生活又被他锦上添花了一番。
他可以在喜欢的时间尽情读书,可以叫来乔瑟夫随便教他下棋,可以捉弄莉拉、可以调侃爱蒂丝、有时候则是被菲莉欺负。为了打发时间,他毫无意义地写了长信寄给友人,也练习起没怎么摸过的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