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早啊,莉拉。」
站在那儿的少女名为莉拉。
她是从外国被掳来的奴隶。虽然拉撒禄之所以会买下她,纯粹是为了替当下的难题解套,但她现在确实已经完全融入了目前的生活,甚至连褐色的肌肤都变得明亮有光。旅行带来的疲惫感似乎没有严重到显露在她的脸上,这令拉撒禄暗自感到放心。由于莉拉经常逞强,把疲惫和染病的状况藏在心底,因此他得多加留意,很是麻烦。
莉拉看著第二次道早的拉撒禄,露出了微微一笑,但没有从喉咙中发出话声。
「…………」
在接受奴隶教育的过程中,她的喉咙被灌了药,灼烧到无法言语的地步。没有回话的她放下梳子,举起了搁在身旁的木板。
『您早。红茶、续杯、吗?』
写在木板上的文字,已经远比拉撒禄刚教导时还要流畅许多了。她似乎也对这样的进步感到开心,最近练字的时数也直线攀升。
拉撒禄在喝乾最后一滴红茶后,摇了摇头。
「不,先这样就好。」
「是说,你们两个每天早上都是像这样互动的吗?」
他将视线拉回前方。站在面前的,是名为爱蒂丝•唐宁的少女。
虽然身高与莉拉相仿,但她并非奴隶,而是绅士阶级的女儿。
投宿在另一间房里的她,似乎才刚起床不久。爱蒂丝身上依然穿著睡衣,头发的绑法也较平时粗率。
在旅途中与她的相遇,害得拉撒禄被卷入了一桩麻烦事。为她摆平事件的过程,让拉撒禄受了不轻的伤势,而疼痛的记忆至今依旧鲜明。拉撒禄下意识地按住了胃部一带的位置,皱起了眉头。
莉拉、爱蒂丝、爱蒂丝所雇用的──名为菲莉的女仆,以及为他们一路驾驶马车的车夫,这就是拉撒禄这次旅行的旅伴。
爱蒂丝那张端正的脸孔,显露出彻底傻眼的神情。
「我说你呀,就算你是把她雇来当女仆的,这种像小孩子的态度也太不像话了吧?」
「少瞧不起我了。我的自理能力可是比路边的小孩还烂啊。」
虽说前一阵子的他还算是有一定程度的自理能力,但最近已经完全变成了这副颓废的模样了。在莉拉照料他卧病在床的这段期间里,拉撒禄已经彻底染上了怠惰的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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