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英国这个国家。」
「…………呃。」
这对莉拉来说也是个切身的话题吧。她似乎回想起某些回忆,不仅用力地抿紧双唇,还以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身子。爱蒂丝一脸担心地伸手搭上她的背部。
拉撒禄依旧以淡然的口吻继续说道:
「所以就实际上来说,关于这个国家的奴隶在法律上的定位,已经打了很多年的迷糊仗了。然后呢,在我还是个小鬼的时候,有个叫詹姆士•尚墨森的奴隶从主人的家里逃跑了。虽然他一下子就被主人逮住,却因此上了法庭,理由则是『在英国国内,奴隶乃是违法的身分』。」
那是发生在一七七二年六月的事。他之所以连年月分都能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这起奴隶事件在当时真的闹得沸沸扬扬,还只是个孩子的拉撒禄就算百般不愿,相关消息也是不绝于耳。
判决的结果极为明快。
「『奴隶制度的主张于法无据。英国从未施行过奴隶制度,法律也不予承认。为此,当庭将释放詹姆士•尚墨森』。记得当时的判决好像就是这样吧。」
「…………」
「你应该懂了吧?说老实话,这个国家不存在奴隶这样的身分,甚至还有『即使原本身为奴隶,在踏入英国领土的瞬间就得以重获自由』这样的原则呢。」
「也是呢。我记得确实是这样没错。这起事件真的很有名,就连我也听说过呢。」
爱蒂丝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点了点头。
莉拉再次抬起手指,这回依然指向了自己。虽然原因有所不同,但她想问的问题还是一样──也就是「那我呢?」。
爱蒂丝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她先是凝视了莉拉的脸孔,接著转而望向拉撒禄。
「咦,那莉拉小姐的状况又该怎么说?」
拉撒禄苦笑著摇了摇头。
「制度层面的废止和让奴隶彻底消失,终究还是两码子事。说起来,刚刚提到的尚墨森事件的判决,其效力仅限于国内,对于殖民地的蓄奴行为并没有任何提及。」
「呃……所以是在国外蓄奴并不犯法的意思喽?」
「老实说,就连对于在国内蓄奴的家伙,当局也是无法可罚啊。」
实际上,帝都里流窜著许多逃出家门的奴隶。若是在入夜的帝都散步,只要循著一间间酒馆探头打量,就能轻易看到逃亡奴隶们开著酒宴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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