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古抓了抓卡利姆乖乖低下的头,接著突然拧了他的耳朵一把。
「呃!?」
「还有啊,给你个建议。别在一个女人面前提别的女人的事,你这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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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上拂灰仪式专用的长袍。对平常就只穿黑色衣服的摇月而言,这没有特别新鲜,但这身衣服对她来说也是守护自己少有的容身之处,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
魔法师中好像也有人会戴皮手套飞行,不过摇月不喜欢无谓地遮起自己的肌肤。她知道在天上飞行时,露出皮肤绝对比较舒服。
她的身体状况难以说是完全康复。站著时虽然不致感到难受,但偶而造访的胸闷却是她尚未康复的最佳证据。即使如此,摇月对于再次举行拂灰仪式仍旧没有丝毫的犹豫。
相反的,如果不趁现在,逐渐增厚的灰层云便会完全夺去她飞行的机会。这比因〈暴食〉昏倒还要令她难过。
摇月怀抱著这种急迫感穿好长袍。
手里拿著扫帚的她爬上剧场庭园。在亚历斯泰尔中最深幽黑暗的森林里,树丛间飘然飞舞的精灵们黄绿色的磷光今天更显存在感。
「雨。」
受雨水浸湿的森林中,精灵们的磷光模糊地透了出来,水滴敲打枝叶的声音强调了沉默的存在。站在寂静无声的林间,摇月陷入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的感觉。
摇月甩了甩头挥去这份错觉。
不对。摇月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是孤单一人了。
自从跟卡利姆约好要去看星座的那天开始,摇月就因为罹患不能与任何人交流的病,唯一的朋友又离她而去,使她一直独自在空中飞翔。
并非说不定是一个人。她就是一个人。樫宫摇月是自己一个人。
「……」
摇月不管头发跟长袍是否沾上了湿气,行走在森林里。
她心中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触。
接下来即将举行拂灰仪式的兴奋也好、上次失败造成的不安也罢,这些感情并未浮现在漫步于森林里的摇月心中。
摇月也与平常不同,因为更单纯的理由而在飞行前走在剧场庭圜中。
纯粹因为,她喜欢现在充满剧场庭园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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